王伟荔心里急,却又不好明说。起初她还以为陈小聪惦记着自家女儿多些,然而近距离观察了这么两天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两人哪像是新婚小别的两口儿,倒像是比普通朋友好不了多少,两人也不像是闹别扭,可是在一起也不常聊天,一旦说起话来真真是相敬如“冰”,郑娇玲是女孩子家,又是住在娘家里,矜持点还算正常,可是就连新女婿对自己的女儿都没点热乎劲。王伟荔真想把郑娇玲拽过来问个明白,问她当初为啥结这个婚,是不是对人男的死缠烂打了,这会子才会受到如此对待。
尽管她担心孩子受委屈,可一时也没法问出口,若说得不恰当又像是在挑拨关系,让女儿心里更不舒坦,只好借故撵着郑娇玲给人打个电话,问晚上到底上哪儿住去怎么个安排。郑娇玲被她唠叨的没法,暗暗叹息一声只好从命。
这厢,陈小聪正和人在牌桌上切磋,多久没打新冒出的规矩倒不少,不过雷远新处的小姑娘对此倒是门儿清。雷远小赢了几把,有一次拦了那小姑娘的清一色,小姑娘不干了,说:“牌品见人品,三个人里就大叔你最没意思了,”她指了指许可道,“学学这位,要整就整大的,小的人不屑玩,一看就知道是做大事的。这位……”她又指着陈小聪,“出牌干净利落,一点也不脱离带水,记忆力又好,铁定是个喜欢算牌的主……”
雷远无所谓:“小和也是和,积少成多嘛。”
许可点头:“小姑娘不错,还有些见地。”
雷远骂道:“靠,表扬你就是有见地了。”
那姑娘见陈小聪不说话,只管看牌,就托着腮帮子一个劲瞧他:“这位哥哥呀,是不是外科医生都像你这样气质又冷长得又帅呀?”
陈小聪说:“比我冷的很多比我帅的没有。”话音刚落,低头就见手机在桌上扑扑的跳,
雷远又骂了一句:“长得越帅越是庸医。庸医,你老婆催你回家跪洗衣板。”
陈小聪走去旁边接电话,郑娇玲的话语相当简短,她说:你如果不方便来接我,我就自己过去了。
他看看时间,也确实晚了,于是先告了辞,众人散去。
陈小聪回到新的住所,郑娇玲已经在那儿了。
整个家里,只有卧室亮了灯,郑娇玲站在一把椅子上,正费劲的要将一只古怪的暗红色木箱举到衣柜顶上去,她自个儿在那边试了好几次,力气总是差了点,一时脸色微红,额头冒汗,见他回来了也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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