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五笔课,是要去机房的。没有给学校交电费,我凭什么去摸人家的电脑。我以为全班的同学都去了,只有我没有去,没有想到你居然又从半路上跑了回来,在教室里陪我。
宛儿突然推开了教室的门,戏谑地说道:“小潘子,要坚持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在背后挺着你。”
我笑了笑,算是言归于好了。
在开学的第二个月,我的姐姐到饭店打工,攒了两个月的工资才给我交上了学费。
如今,我听说,现在职高,技校,高专,包括太原的职业高中,念书都不交学费,羡慕得要死!没有赶上这个时代啊!
宛儿,是你在我阴暗的花季给了我阳光,是你在我干涸的雨季给了我希望,我答应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呵护你,用我的一生的时间来回报你,与你相亲相爱一辈子,永不变心,绝不食言。
想不到,认识依依之后,我的精神反而有所缓和,渐渐从宛儿的影子里挣脱了出来。
是不是时间长没有和女人上课的原因?
打扮得再像一个疯子,小姐是不会嫌弃你的。
我开始刷牙洗脸,注意仪表,恢复正常的精神。
我要忘记过去,挺胸抬头,重新开始。
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沉迷到什么时候。
别人给你介绍的女朋友你肯定不要,除非是你一眼看上的。这是分手时,她给我下的定义。
我极其反感别人对我胡乱评价,可是从没有反感过她对我的总结,说得太准了,分毫不差。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傻子,不然怎么会沦落成今天这副熊样。
我的朋友,我已经给你讲完了我与她的故事,现在听宛儿讲讲她这两年的故事吧!
在没有和我分手之前,宛儿便悄悄和一矿的一位少爷杨峰相好着,最后也是嫁给了他。
杨峰的父母全是矿上的正式工,积攒着一定的家资,家里还开着一个还算大的日化店。
她以前的工作是卖衣服,嫁了杨峰之后就没有再工作了。
就算她做的再好,平时再辛苦,婆婆也不说她的好,好像这些事就是她应该做的。
她在家里什么家务也做,一日三餐全是她的事。
她小姑的饭也是她做,就这样,小姑也不说她的好。
不说她的好肯定有原因了,门不当户不对。
杨峰脾气不好,一喝醉酒回家就打她,肩头上的淤青依然清晰可见。
让另一个男人看自己的老公打下的伤口,对女人来讲原来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宛儿啊,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我打过你一下吗?有吗?
结婚前约定下结婚后的钱全是由她来管,可是,结婚后钱还是老公的。(说下的事管屁用。)
杨峰天天很晚回家,她也管不住。婆婆看她像看贼一样,生怕拿着婆家的东西,往娘家搬。她的原话是,感觉自己不是他家的人,更像是一个不赚钱的佣人。
对于孩子,婆婆和老公可是舍得花钱了。她怀孕那段时间营养品一个月吃着六千多,十个月,六万多。
她的原话是,对他们来说,孩子才是他们家的人,而我不是。
在她向杨峰提出要学车本的事时,杨峰这样的回答着她。
学你妈b的车本,自己不劳动,不奋斗就要坐享其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哪里值了?***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了?
杨峰还跟宛儿说过更毒的话。
你的处『女』膜是在五十块钱一晚的小旅店里破了的,现在就像住进四千块一平米的豪宅里?凭什么?(骂错了不是小旅店,也不是五十一晚。)
在她刚生下孩子一个月时,宛儿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了杨峰有外遇。
在经过三番五次的争吵与打斗之后,宛儿没有再和杨峰争论,也没有给杨峰难看的脸色。
宛儿做出了最大的妥协。
从明天开始我就去找工作赚钱,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不干涉,我在外面干什么你也不要干涉。我们各自花各自的钱,谁往家里买回了东西就是谁的,另一方不能随便动。把这个家当成一个没有人情味的框架也算,但是,一定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
“我的安排够中肯,够退让,够顺应时代潮流了吧!现在的洛城像这样模式的家庭少吗?”讲到这里时,宛儿已是痛不欲声,“我还没有讲完,杨峰从厨房拿过擀面杖就打我。”
杨峰一边打一边骂道,如果我没有车没有房,你会不会嫁给我?所以,我现在无论在外面干什么,你都管不着,也没有资格管。但是,你不能做任何对不起老子的事!给老子好好守家。
在杨峰打她时,杨峰的妈妈还在一边奸笑,我们家没有给你家送了六万六的彩礼吗?你们家随了一分钱回来吗?你在我们家干活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人欺负你。
在生下孩子的第三个月宛儿就与杨峰离婚了,过不下去了。
我没有笑话她,也没有谩骂她,因为我真正地爱过她。
如果真想要车,要房的话,除非像菲菲一样去当上五年的二奶,不,或许四年就可以。
另外,人家大款瞧得上瞧不上你,还是另一回事呢!
又想傍大款,又不想惜身,可能吗?
我的朋友,在你的身边,有没有类似宛儿一样的女孩呢?
有,绝对有,百分之百的有。
我紧紧地抱着宛儿的躯体,宛儿将爱情的真谛流淌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潘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男人只会和与自己一起在大街上讨过饭,一起住过烂瓦破房的女人分享房子和汽车,无论这个女人是美还是丑。”
没有富人与穷人的限制,也没有年龄与国界的限制,绝对不会有任何男人任何女人会反对的铁打的真理。
她抽泣了几声又说:“其实,女人愿意选择和有车,有房子的男人在一起并不是说她们爱钱,而是我们感觉离这样的男人近些,能让自己更有幸福感,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点,这是没有错的。但是,女人要是把它理解成用自己的**与美貌,换取男人这些东西的话,这样的想法才是肮脏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偏偏要亲身体验之后才会去相信。
她并没有明确地和我说要重续前缘,只是在向我表达一下她的人生感悟而已。
这些人活得并可怜,而是我活得可笑。
她对我很了解,知道我是一个为了能和女人上一次床,而不顾一切的浑蛋。
无论她现在怎么样,也无论她将来会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她,都会娶她为妻。
可是,很不幸,目前值得我这样付出的女人是依依。
“你真的要和一个季女结婚?”宛儿问我。
“是的。”我毫不遮掩地告诉了她。
宛儿惊诧的眼神瞪着我,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我这样正直的人会去那种地方,更不要说和那种地方的那种人产生感情了。
“宛儿,我很感谢当年你对我提出的分手,不然,以我那样痴情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去天上天,根本不可能认识依依。宛儿,你是我与依依的红娘。”我笑着说。
同样如果没有宛儿提出的分手,你也不可能看到《致依依……》这部小说。
“小潘子,我很后悔!”少了半句话,“可是,我已经没有了最好的自己。”
“宛儿,保重。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我安慰。
“就算是漂季,你的心也是这样的真诚。”她是夸的是曾经的我,损的是现在的我。
“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该绝情时就绝情,我将她从我的身体里推了出去,转身便走。
“小潘子——”
刚走出三步便听到宛儿的一声断喝,我也停下了脚步。
“有句话我很想对你说,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这句话的真实的性,但,我还是要说。”宛儿对着我的背影,抽噎着说,“小潘子,我与杨峰从结婚到离婚我都没有爱过他,我爱的男人一直是你!”
“我知道了。”我并没有回头,大跨步地向远方走了去。
她也哭着跑回了她的家。
上天啊!她说她爱我,为什么却嫁给了别人?
初恋是刻骨铭心的痛,在男人的一生中,无论逝去了多少流年,无论新交了多少感情,都不能完全地放下自己的第一任女友。
男人的第一个女人或者说女人的第一个男人,以后的人生都会受到首任的影响。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影响多少总会有。
宛儿的离开与归来,纠结了我好多天,放不下啊!
不是放不下她这个人,而是放不下这些事。
这些事都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边,你说,我该不该做笔录?
女人啊?醒醒吧!这是何苦呢?
去年,7月28日,十点多。
地下室。
“依依,开门啊?”我敲三次门了。
“滚,滚,滚,滚去找你的初恋吧!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大骗子,大刘氓。”依依已经是无数次这样骂我了。
“你再不开门,我真的走了。”吓唬得住吗?
然后,门就开了。
依依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不理人。
“依依,什么事这么不痛快?”我明知故问。
依依兴师问罪的口气:“那个卖衣服的女的是谁?”
“她叫宛儿,是我的初恋,我和她好了七年。前年分得手,嫁到一矿去了。”我坦白。
“现在呢?”依依问。
“现在她离婚了。”可不敢说假话。
“刚结婚两年就离了?”这也惊讶。
在当今社会这样的事,“稀罕吗?”
“不稀罕。”依依点头,“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呢?”
“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地过去,当然不会再提起。”这个理由还算服众吧。
“我并没有骗过你,最多只是隐瞒。可是,你却天天在骗我。”依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骗你什么了?”试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依依甩开了我的胳膊,站了起来,瞪着我,扯着嗓门打出了好多个问号。
“到底楠楠是你的初恋?还是那个宛儿是你的初恋?一个人的初恋能有两次吗?”
“我们第一次上课时,你说那是你的第一次,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第一次就能做一个小时的男人,纯粹胡说八道呢?当时我还真就相信了,居然还被你骗了这么久?”
“你怎么满嘴假话呢?我现在都分不清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
如果不是我果断地站起来紧紧地抱住她的话,真不知道她还会问出多少个真真假假。
我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很温柔很温柔地声音:“依依,我的名字,我的初恋,甚至我这个人都可以是假的。但是,你必须要相信,有一点是真的。”
停顿了一下,加强了温柔的节奏。
“依依,我是爱你的。”
“其他的都可以是假的,只要这一点是真的,就足够了。”依依浅浅地闭上了眼睛,将脑袋枕到了我的肩头。
“宛儿,看到合欢树上的绒花了吗?”
“绒花全被雨水打落了吧!”
“不,有一朵,还有一朵,依然盛开着。”
“在哪?”
“在我们等不到的那个世纪!”
第十六集 我的姐姐潘天凤
“小弟,自从和宛儿分手之后,找过对象没?”
“没有。”不用解释了吧,我这人经常说假话。
“两年前还是六万六,今年俺们洛城娶老婆的价码又涨了,变成八万八了。就这个价还没有和你要车要房呢!”听听这她这副着急的样子,“小弟你要赶紧的,不然,明年又要涨价了。”
又不是在菜市场买菜,“知道了,老姐。”
“什么时候跟你说点事,你总是知道了知道了,就没有见你实际行动过。老姐给你介绍一个吧,这个女孩叫王倩,你记下这个电话号码,明天上午,新天广场见面。”很认真的口气。
正抱着依依做美梦呢,突然接到了潘天凤的来电。
我不会背着依依和其他女孩交往的,但是,姐姐这边总得敷衍一下吧。
心里那样想,嘴上这样说:“相亲像派出所审犯人一样,我才不去呢!”
“该去就去吧!”依依这样的答复我,又说,“早知道你有一个姐姐,可是,也没见你们多联系过,今天怎么想起你了?”
“我那个老姐,两年前忙着结婚,结完婚度蜜月,度完蜜月十月怀胎,血口喷人之后又要坐月子,刚打理完这些烂事,这不腾出空来管我了。”我摇了摇头,“潘天凤又活过来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去年,7月31日,早晨。
8月1日,上午,十点多。
天气:大热天。
我坐在麦当劳店门口的长椅上,打开手机继续看《史记》,刚看了几行字我就被广场上那一个个漂亮的mm夺去了眼球。
我的朋友,从我们认识到今天,你是不是认为我的第一喜好是写作,其实这是错误的。
如果说我的文笔过关不过关,你说了算,我说了不算。
如果说我的喜好是什么?除了我自己谁说了都不算。
我还有一个喜好,是与写作并列的。
如果两个均等的喜好撞在了一起,必须让我选择一样来做的话,我会选择后者。
这个喜好便是,欣赏美女。
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个秘密,一怕文雅的人误解,二怕粗鲁的人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