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孩子看上去冷漠孤傲,但实际上只要你肯用自己适当的温度去靠近她,你会发现她其实是容易征服的,甚至有意想不到的温柔顺从。
女孩儿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男孩子很平常,平常的相貌,平常的家庭,平常的语速,但女孩儿嫁了他,她知道这个平常的男人会给她幸福。于是他成了她的男人,她成了他的女人。
女人同与男人初识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她温柔体贴。男人从此结束了衬衣洗不干净,晚饭吃泡面的日子。女人能把衬衣洗得干干净净,熨烫得平平整整,而且衣服上总会留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女人的菜虽烧不出什么名名堂堂,什么样样式式,但每天男人能在下班回来开门时揽入满怀的菜香,温暖男人的胃。
女人一向好脾气,可这一次男人却惹她生了气。尽管男人心里也没底,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但还是没有任何认错的表示。女人拎着衣服走的时候男人也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他知道女人一出门就会哭,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房子里一动不动地听着房门被锁上。
男人吃了一个星期的泡面,每天一进门屋子里就有一股康师傅的味道。男人自己洗衣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用了平常女人洗衣服时用的洗衣粉,却洗不出女人洗过的衣服那种淡淡的香味。男人开始想念女人,想念女人烧的菜,想念女人洗过的衣服,想同平常一样晚上给女人暖脚。
男人知道女人不会回娘家去住的,于是他去了女人的单位,在大门外等女人出来后悄悄跟上去。女人在郊区租了房子,农家小院里的简易楼。女人开了门锁进屋,随手关了门。男人站在门外想了很久,终于上前敲开了房门。
男人以为女人会在看见自己时泪流满面,但女人没有。不过女人的表情也并不那么坚硬。男人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时,突然湿了眼睛。他以为女人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自己受了苦,饭没人烧,衣服没人洗,床没人暖。然而他看到女人租住的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脸盆、暖瓶外就是一张木板床,床板上只铺了一条床单,没有床垫,没有棉花胎。床单和被子是女人以前在寄宿学校里用过的。
男人和女人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男人挽起羊毛衫的袖子,露出了白衬衣的袖管,伸到女人面前说:“香味道没有了。怎么办?”
女人翻下男人的袖子轻声说:“我来洗。”
回家的路上女人去了一趟超市。
当女人把淡蓝色的柔顺剂倒进盆里时,空气中有了熟悉的香味道。男人从背后拥住女人,轻声在她耳畔说,对不起。他想,其实感情更需要一瓶柔顺剂。
女人轻轻地揉搓着男人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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