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斩钉截铁地说:“赌!”
扑哧,我万万没想到韩放谁说出这个字,他是把胜负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会放心的人,怎么会听从概率呢?
我不信:“别开玩笑啊,我很认真在问的。”
韩放还是刚才的态:“我也在很严肃的和你说,没错,就是赌。”
韩放见我不明白,继而解释说:“赌也分很多种,有的是盲目的赌博,这个我不会尝试,还有一种是分析好所有的可能xing,力求做到最高的胜算,但是即便是我,也不敢相信能分之成功,所以称之为赌,最后还要看,是不是赢得了那一份运气。”
韩放这么说,我似乎拨开云雾一般,理解了他的话,明星,明星也讲究曝光率和当红的,我们需要的就是当红的就够了,广告出来,她当红就已经足够!
我已经隐约知道韩放的计划,我把猜想告诉他,他点点头:“好在不算笨。”
我们需要找出符合条件、定位的目标人物,再进行分析筛选,结合艺人的档期、作,选出最适合的一个。
韩放说:“扬扬,这件事交给你,放手去做。”
我指指自己:“我?”
“对,就是你,你对娱乐八卦了解的比较多,再结合一下现在的情势,我让公关部配合你。”
他又补充道:“抱歉,特殊时期,一个人当做几个人来用,销售部的人都被我派去市场调研了。”
韩放说的是实话,公司所有的人都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一分一秒都不休息,我加班到很晚,查找了很多资料。
韩放出去谈布料合作,一天都没见到人。
我拖着困乏的身体回家,发现冯盼还没走,我最近忙,木糖醇还小,她偶尔会过来照顾一下。
我看桌上有菜,冯盼说:“不要怀疑,就是我做的,虽然不好吃,好在毒不死人,可是谁知道你到现在才回来,菜在就凉了,电话关机。”
电话关机?我掏出了手机,发现果然低电量关机了,平时上班我会随时充电,可是今天忙,我完全忘记了。
冯盼嘱咐我自己用微波炉热热菜,说她先回去了。我说这么晚了让她留下,冯盼笑道:“现在又没有人骚扰我,我还是先回去吧、”
冯盼询问我的意见,说先把木糖醇回去养半个月,我想我近期都可能很忙,也没时间照顾木糖醇,有了冯盼我也放心了很多。
送走了冯盼,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韩放一声,毕竟木糖醇是他送的。
我拨通电话,韩放那边很吵闹,估计是在吃饭,他说了一声稍等,过了一会儿,喧嚣声消失,他的嗓沙哑着:“什么事?”
我说:“最近工作忙,木糖醇我交给冯盼了,让她照顾一阵,和你说一下。”
他在那边说:“好,我没意见,你自己决定就可以,还有其他事情吗?”
我咬着嘴唇:“韩总,你考虑一下我辞职的事情,现在公司忙我不会走,等过一阵,有了接替的人选,我再走不迟。”
我刚说完,韩放马上说:“张扬扬,你想都别想。”说完这句话他就撂下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在床上打了个滚,我暗暗想,不行,等公司步入正轨,我一定要走。
在我的心里,我不想和这些人这些事,再有过多的牵扯了,我想开启全新的生活。
只是在韩放那碰了钉,是我没想到的,我做了,对大家都好,不然因为我,恐怕蒋家对韩放更会有看法,而韩放和蒋家的恩怨,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牵扯到其中,只会是自寻烦恼。
我甩甩头发,这么烦心的事情,还是留给明天再去考虑吧,先睡先睡。
我做梦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做梦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大,所以才会夜有所梦,我梦到了严冬,她阴狠狠的,我躺在地上,她踹着我的小腹,我的身下都是血。
我梦到了蒋卫青,他站在严冬旁边,表情冷漠,甚至让严冬再用力,还有婆婆、蒋云青,所有人都是围观者,对!还有韩放,韩放就远远的看着。
我一下惊醒了,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好在是一场梦,打开床头灯,发现才凌晨点多,城市还在沉睡,我下去接了一杯热水,我坐在床边,对于刚才的梦,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梦里的场景实在是真实了,仿佛那种痛苦真的经历过一样,可怕了。
我总以为我早就走出来了,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些过往那么惨痛,那么真实,还有那么多的未知,我如何走的出?
我曾经以为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是痴心妄想,罢了罢了,情情爱爱,我已经不敢奢求的多。
唉,这种噩梦,,究竟要伴我到什么时候呢?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虽然韩放放心的把筛选艺人的工作交给我,但是我还是有点忐忑,这个如果只评我主观的判断,有些武断了。
我把风格合适的女艺人、男艺人的资料整理了一遍,下一步就是筛选,我问了韩放广告预计投放的时间,不会是近期,那就需要找广告时期,有作的艺人。
这个标准还真是……最后我筛选除除了个女线艺人,两个男线艺人。
而接下来的筛选,我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关于艺人的工作排期,我只是从网站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不够准备,我把这个信息反馈给韩放的时候,韩放并没有觉得这很困难。
他接过了我手里的资料:“嗯,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放心,我有朋友在娱乐圈,我打听一下消息。”
韩放的资源还真是多,娱乐圈……我想遍了身边认识的人,也鲜少有合适的人,韩放刚回国不久,就能有这么多的人脉……
既然他说不用我cao心,那我乐得自在,很早的就下班了,我想一直没见木糖醇了,所以回家上改了主意,去了冯盼家里。
这才几天没见,木糖醇似乎又变了一个样,毛茸茸的,身上的毛发似乎也更多了。
冯盼在屋里打游戏,说关键的地方,先没时间陪我,她是一个游戏痴,买装备花了不少钱,是他们服务器公认的女王。
听冯盼自己说,做女王不容易,技术好,有钱,还得能服众。
然后她笑嘻嘻的说,在下不才,正好能堪当女王这一称呼。
她游戏打的不亦乐乎,我抱着木糖醇,逗弄了它一阵,后来无聊,干脆和木糖醇聊天,它自然是听不懂的,我自顾自的说。
突然听到冯盼在后面幽幽的说:“我不陪你不用这么怨念吧,跟中邪似的。”我说你才中邪,走悄无声息。
我说我想把木糖醇接回去,冯盼说:“行啊,最近我又有点迷恋游戏,你带回去把。”
我失笑:“你好歹也照顾了这么久,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吗?”
冯盼使劲点头:“会啊会啊,你别说,无聊的时候和你们家木糖醇玩玩,确实快乐很多啊。”
正和冯盼打电话的时候,我接到了韩放的电话,好奇怪,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韩放第一句是:“你在哪儿?”
虽然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我还是回复道:“我在冯盼这儿,怎么了?”
韩放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一会儿要回家吧,你别动,一会儿我过来接你。”
韩放说着话我云里屋里的,我忙说:“别啊,我自己回去就行,发生什么了?”
韩放沉吟了一下:“算了,等我过去再说。”
大概一个小时,韩放才到,我把他迎进来,他的脸se不好,阴沉沉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预感不好,我忐忑的问:“刚才你一直不说,到底怎么了?”
韩放缓缓的说:“扬扬,你家大门上,被人泼了红油漆。”
一时间我没听懂韩放的意思:“我家?”
“嗯”
“……”
难道是打击报复?我第一反应就是严冬,我问韩放上面写的什么字,韩饭说,上面写的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难道是高利贷?
可是我从未借过高利贷,我连信用卡都不用,怎么会沾染高利贷呢?
我思不得其解,韩放想了想说:“既然你不知情,那么这件事情一定还是有隐情的,这两天我找人查一下,不过你要注意安全,这次幸好你不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是走的什么霉运,冯盼不让我走,说今晚不安全,让我留下来。韩放觉得抱歉:“还是我考虑欠妥,扬扬留在你这儿确实比回去要好,不然你这几天下班回到这里,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回去。”
我一想,也只能这样了。
韩放走了以后,冯盼打趣我:“你boss对你还挺关心啊,大晚上的,还专程跑过来找你,对了,他怎么知道你们家门上被人泼了红油漆呢,难道是去找你了?”
我辩驳道:“楼上楼下,过的邻居肯定是会看到的,大家这么一传,韩放回去的时候,保安看到他很可能就告诉他了,保安知道我们认识。”
冯盼又说:“行行行,你说的有理有据。”
我还是照常上班,不过却有些心惊胆战,真怕还被找到,我从未接触过高利贷,欠款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还不知道数目,如果是天价的话,我哪里有能力去偿还呢?总之不是我借的,在法律上这种借款应该不存在效用,关键是对付那群人,目测很难。
韩放虽然说帮我查,但是我没抱大期望,我想着,如果他们想要我还钱,一定还会再找我,到时候再说。
我不想欠韩放多的人情,我晚上都是正常时间下班,冯盼偶尔会接我下班,她说自己无聊,队友蠢,我知道她是为了我的安全,不过我也不戳破,这么平静的过了一周,相安无事。
我甚至怀疑,上次的油漆,是不是一场恶作剧。那天我去看了,红油漆写的字很大,我蹙眉,招人重新粉刷了墙面,糟心。
我开始的时候怀疑严冬,但是我想想所有的可能xing,严冬没有机会这么坑害我,虽然高利贷的事情目前是个谜团,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我身边,充斥着各种纷争,我自己都累了,韩放说晚上谈成衣的布料,让我一起去,到饭店,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正想着呢,一个身影掠过,韩放过去和那人握手:“杨总,别来无恙啊。”
那个杨总笑说:“韩总还是这么神清气爽,身边的美女是?”
韩放淡淡的说:“是我助理。”韩放替我引荐:“这是,杨浩杨总,杨总,这是我的助理张扬扬xiaojie。”
我礼节xing的和杨浩握了手,刚刚韩放介绍的时候,杨浩眼底明显的浮出了一丝不自然,虽然很快,但是这种情绪被我不小心捕捉到了,初次见面,他的反应真是怪异。
双方落座,我这才发现,杨浩身边还有一个美女,眉眼看着其妖媚,是他的女伴,刚刚韩放像杨浩介绍了我,可是这个女伴就是坐着玩手机,杨浩也没有介绍的意思,见我再看她,杨浩简单一句带过:“这是我的玩伴。
这是我的玩伴,多耐人寻味的一句话啊,连名字都吝啬说出来,看来不过是露水一场的关系罢了。
韩放把我带出来,是为了洁身自好?或许吧,韩放的心思沈沉缜密,我还真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说是吃饭,其实就是打着吃饭的幌聊工作罢了,我一边吃,一边竖着耳朵听,杨浩是布料供应商,他那也cao控了几个小的布料商人,也就是说,韩放若是想拿下布料,要从他这里下手。
他们谈话中我得知,杨浩同时也供应了蒋氏期间服装牌的布料。
这个关系就有些微妙了,现在和蒋氏的关系虽然不至于你死我活,但是也快要撕破脸了,更何况这次,在蒋家看来,一定会觉得我们是在和他们抢地盘,同行是冤家,这是一条真理。
正常来分析的话,贸用蒋家的供应商,过于冒险了,不过韩放既然约了他,自然是有道理的。
他们两个从渠道和布料的类型谈了很多,我完全是门外汉,听不懂,只是捡着关键的话听,没想到他们的话头转移到了我这里,杨浩说:“韩总的助理貌美如花,韩总真是有福了。”
他这话说的其暧昧,我很反感,可是他以后毕竟可能会成为工作的伙伴,我也不能轻易得罪,我没发作,韩放道:“杨总哪里话,助理嘛,工作认真负责就足够了,其他的外在因素不重要。”一句话,就撇弃了关系。
我看杨浩的手搭在女伴的身上,动作其轻浮,这种人,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们两个倒是宾主尽欢,满桌我喜欢的菜,却食不知味,最新心情和情绪不高,加上像是走了霉运一般,我的脸se有些黑黄。
杨浩的女伴,大概是玩手机玩腻了,抬头和我搭讪:“你皮肤不好,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呢?”我说了几个xing价比比较高的牌。
那姑娘撇撇嘴:“我mer不用。”她说英的时候,把声调抬的高高的,很是骄傲。我打量她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用贵妇牌,倒真是着急。
等打发走了杨浩,我问韩放为什么和杨浩合作,他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话说的隐晦,又大有深意,难道杨浩和蒋家也有什么过节,可是正常不会啊。
杨浩负责蒋氏的布料供应,若是不和,是对方有求于他,他完全可以放弃蒋氏,或许是我把商场想的简单了,兵不厌诈,敌人不可怕,伪装成朋友的敌人才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