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蒋卫青就被灌输这种观念,所以他也一直跟我说,造人造人,造出一个儿。
我和公婆接触不算多,不在一起住,省了很多事情,那天婆婆约我出去做美容,我本来是想推辞的,可是婆婆一再要求,我也不好再回绝了。
我暗想,她一定是有事和我说吗,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邀我出去,谁知道我刚要出去,蒋云青问我去干什么,我如实相告,她也非去不可。
我心想人家是母女,比我亲近多了,便带了蒋云青同去,谁知道婆婆看见了她,皱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蒋云青撒娇般的揽住婆婆的手:“妈,你真是偏心,你约嫂出来都不找我!”
婆婆笑道:“平时我和你出来的机会还少吗?”
两个人打打闹闹,我在一旁,显得十分多余,过了一会儿他们才好像反映过来,而蒋云青,用示威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想回应,只是报以善意的笑意。
等做完美容出来,去了一家咖啡馆,我心想,得了,肯定有话要说,我看着婆婆就一心事重重的,肯定是和我有关系的,上次之后她不怎么喜欢我了,觉得我是一个善妒的人。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我也是笑了,这又不是古代,难道妻还得受七出之条,还不能妒忌吗?现在是新社会啊,男女平等,夫妻两人,感情里出现第二个人,就是妥妥的小啊,我和蒋卫青是名正言顺领了红本的。
严冬虽然肚里有块肉,她也不过是小罢了,她的孩就是私生,只要我不让位,她就永远见不得光!
婆婆说我善妒,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来想法,不知道公公从外面弄个私生出来,她做何感想?
婆婆说,她想吃转角处的凤梨包,让蒋云青去买,蒋云青不开心,说不愿意去,我心想真是没有眼力见,不知道你妈要和我单独谈谈吧。
看来她是想知道我们具体要说什么,不用说,她一定是为了严冬过来的,看看是不是要对她的好姐妹不利。
等蒋云青走了之后,婆婆才慢条斯理的说:“扬扬啊,你也嫁进蒋家好几年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你对卫青怎么样,我们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样的开场白,已经预示着,后面的谈话不会有利于我了,我没有打断,而是静静的听着,我倒是想知道,婆婆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道理出来。
婆婆见我神se如常,又说道:“卫青从小被我们宠坏了,感情上也一直没有定xing,之前一直没有固定的女朋友,知道遇见你,说要娶你,那时候你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你毕竟是成长在家境优渥的条件里,虽然当时家里有困难,可是教养是摆在那里的,我也没有反对不是。”
“我当时啊,就觉得你通情达理,和卫青在一起,肯定能踏踏实实过ri的,两夫妻,哪能没有磕磕绊绊呢,就说卫青他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不省心,可是我这么着,不也是过来了吗?弧糊涂是福,你也别难为自己。”
这话我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我当时不计较你们家的条件,让你嫁过来,已经不容易了,可是现在我儿不过出轨一次,你就不依不饶的,过分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吧,为什么计较那么多呢,再难听的潜层意思就是:你得做个乖顺的好儿媳,别给脸不要脸。
我说道:“婆婆,你说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卫青真的只是玩玩,我能接受,只要别过分,别有下一次,可是你看,都已经在外面安置下来了,恐怕除了我,你们都知道在哪吧。”
婆婆的眼神有点闪躲,她一定是知道的,当初她报孙心切,在不知道男女的情况下,恐怕也探望了多次吧。
我叹叹气又说:“婆婆,你看现在这样情况,孩都有了,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已经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的孩叫我孩爸爸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婆婆搅动了一下咖啡勺,上面的拉花立马都凌乱了,她说:“你看看这咖啡,搅动之后,不如以前美了,可是,你能说这不是一杯咖啡吗,你能说味道变了吗?本质没变的。”
我心想婆婆还真是会举例,我都不知道如何反驳了,虽然这样,但是此咖啡已经非彼咖啡了,又岂止是表象的变化呢?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婆婆以为我同意了她的观念,又说道:“那么婚姻也是这样啊,在婚姻里,浑浑浊浊,水至清无鱼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能真心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
我不知道婆婆铺垫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和她聊天十分压抑,我想快速结束我们的对话,我打断了她:“婆婆,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直接和我说吧。”
婆婆觉得自己的铺垫起了作用,于是缓缓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而且上次因为你们,她差点流产,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弟弟的不对,你看,人家后来也没追究不是?”
她追究个……我在心里说,这明明都是严冬自导自演出来的,只是为博得别人的同情罢了,可惜没了证据,我没法说出真相。
“所以我想,既然你也接受了严冬和她孩的事实,有了孩,有了纽带,她也离不开卫青了,虽然是女孩吧,但是我们也不希望孩流落在外,就帮严冬在外面安个家,当做是外室吧。”
我听到这里,真的是觉得被婆婆雷的外焦里嫩,还外室,她真的以为还是可以一夫多妻的年代啊,我只觉得滑稽。
然后婆婆又说道:“你放心,儿还是你怀,生了这一胎,就不让她生了,她威胁不到你的地位的,至于家产,也都是你孩的,她生个女儿,最多也就是保她衣食无忧罢了。”
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古代正室小妾争宠的场面,想想就觉得慎得慌,严冬那么jing明的一个人,不让她继续生儿,她怎么肯呢?跟她斗下去,我不认为我能占到什么便宜。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了。婆婆像是宣布这件事情一般,根本就不是寻求我的意见,将心比心,如果她的女儿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恐怕婆婆早就ji飞狗跳了吧。
真难为婆婆了,是怎么把这一番歪理宣之于口的,这样的形式,我没办法和婆婆撕破脸,我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滋生了和蒋卫青离婚的苗头,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婆婆,如此观不正的道理,我还怎么忍受呢?
只是我是不能轻易离开的,除了我这么久以来受到的委屈,最关键的是我爸说的那一番话,里面的隐情,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否则我会不安心。
我想婆婆现在心情好,我不如问一下她。
我假装受到触动,回忆起了很多和蒋卫青的过去,然后不经意间问:“婆婆,卫青他没具体和我提过,他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呢?”
婆婆回忆了好久:“时间这么久,我都有点忘了……哦对了,我记得有一次他参加了一个慈善会,然后回来说,有一个女孩很心仪,当时我还说,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但是他没提。”
我想想他说的慈善会,我总共没去过几次慈善会,至于和蒋卫青相遇,我都已经记不清了,圈就那么大,来来回回总能知道彼此,但是并不熟悉,如果记忆没有偏差,那就是我高中毕业的那一次。
没想到都已经那么久远了,我想起了和蒋卫青刚在一起的ri,不禁有些觉得酸涩。我又问道:“当时我们家濒临破产,欠了很多钱,还有很多未完成的大订单,卫青为了我,蒋氏一定损耗很大吧。”
婆婆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得记得卫青对你的好啊,不瞒你说,当时我们是力反对的,他喜欢你可以,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去搭救公司,这是我们不允许的,但是他说自己能弥补这个亏空,还差点和我们闹僵,我们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那后来呢?”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婆婆努力回忆着:“后来啊,后来还别说,卫青说自己炒股赚了一大笔钱,没多久就把亏空堵上了,当时我们还说她有办法,蒋氏交给他可算安心了。”
婆婆说的前后都很有逻辑,也没有不通顺的地方,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没发觉什么。
蒋卫青擅长炒股,听说大的时候,炒股就挣了很多钱,并且拿钱开办了一个小公司,后来公司走上正轨之后,他又把小公司转手卖了,所以我真的是找不到可以怀疑的地方。
我想的调查,似乎走向了僵局。
我和婆婆想的完全是两回事,这时候蒋云青回来了,她抱怨说买的人很多,等了很久。我心说那家店最火了,买的人都是排着长队,婆婆之所以让你去,就是想拖延时间,让你晚点回来,等有足够的时间说服我罢了。
婆婆看着我似乎被她洗脑了,十分满意,给我递来了一个我很看好你的表情。
回去的上,我心事重重,我知道我不会停止查下去的,可是具体,应该从哪里入手呢?哪怕是没有问题,不管最后结果如果,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最害怕,是蒋卫青曾经陷害过我们家。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两个之间最后仅存的美好记忆和好感,都要消失殆尽了。
难道我的婚姻,抛开所有的表象之后,真的只是一场笑话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变得清晰,我虽然是在蒋氏工作,现在毕竟是小虾米,毕竟有过去那么多年了,之前的实情很难查出来,我只能暗自调查,这就增加了难。
而且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接触不了蒋氏之前公司运转情况的档案,碰不到这些,我又能如何呢?
目前的情况,我不能cao之过急,只好先放一放了。
蒋氏很注重公司员工,周末有个郊外烧烤会,要求所有人都参加,我本来想推辞的,可是一说所有人,我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再设计部,我也就是和魏筝能说得上几句话了。
她刚毕业,还有校的稚气,我总能想起当时的自己,因为这样,待她总是格外亲近,蒋卫青去国外给我带回来一堆化妆,说是客户送的。
我看其中有一些适合年轻肌肤,于是有的都转手送给了魏筝,当然都是全新未拆封的。
魏筝胆怯的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说:“扬扬姐,我知道这个牌,一定不便宜吧。”我平时穿衣没怎么注意过,所以有同事议论,说我拜金奢侈,我听到也只是淡淡一笑,最起码,现在的我有穿起来的本钱。
在身份这件事上,我没想过要刻意的隐藏自己的阶级,我总不能因为怕大家议论,就买一堆不适合我的衣服?
我不会的,人靠衣装,虽然蒋卫青的人已经失去了,但是我要得到他的心,虽然这时他的心我不屑一顾,但是我不能过被动。
何况在蒋氏,我们总有见面的机会,就算身份没公开,以后大家知道的时候,他也不希望别人议论他没有位吧,男人都是自尊的。
蒋卫青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就更加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魏筝只是猜出来,我家里条件不错,她怯怯的不敢接,我说没关系,这些反正我也不用,不然都过期了。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我没有注意身旁的同事,我去茶水间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有人议论:“你看看魏筝那谄媚的样,我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张扬扬总是隔差五给点小东西笼络她,她就是看上人家东西了呢。”
“可不是嘛,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还挺能攀的。”
我回头看到魏筝站在后面,脸se惨白。
她脸皮薄,刚才他们的话,一定是伤到她了,魏筝和我说没事,自己跑了出去,我杵在原地,茶水间的两个人出来看到了我,急急忙忙的走了。
背后说人是非,这是我听到的,我要是没听到的呢,我只希望,魏筝不要胡思乱想,她是我在公司唯一当做朋友的人了。
魏筝过了好久才回来,眼圈红红的,正好蒋云青出来,看到魏筝,严厉的说道:“上班时间,不要总是跑出去,公司付给你薪水,不是让你来享乐的!”
魏筝低低的回答知道了。
我明显感觉到,这几条你魏筝对我有些生分了,一定是那天的事情,她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又十分高傲。
只是她傻了,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她怎么能这么受别人的打扰呢?
我什么都没做,希望她能好好想想。
过了几天,魏筝一改之前的态,和我热络了起来,我也十分开心,她终于想通了。
这件事不久,就有了郊外烧烤事件,工具不用自带,总监说只要带一个人,一张嘴就够了,还可以带家属。
听到可以带家属,大家更是兴奋了,结果到当天,很多人都是结伴来的,我看魏筝一个人,我说你没有带人过来吗
她低低的说道:“在这个城市我就一个人。”我能够感受到,她流落出来的孤单,我说我也是自己,家里人都有事。
关于我的情况,我只是简单提过,已婚无孩,魏筝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没有多问什么。
我们两个都是一个人,彼此聊得来,很自然的坐在一起。魏筝晕车很厉害,等到了已经是脸se惨白,我问她吃没吃药,她指指肚:“我肚脐上贴肚脐贴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贴了之后还是这样,真是遭罪,等下车一会儿,她的jing神明显好多了,大家支起了烧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