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可以出去了。”我耳根发热,娇嗔着。
“看,领导发威了。”兰兰笑着。
“方总。”我故作一本正经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很纠结,纠结的我晚上睡不着觉。”
“说出来听听。”方副总说。
“你说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兰兰呢?”我故作疑惑的问着。
“哈哈……”我的话引起了一屋子的轰然大笑。
“现在她才是公司最大的幕后老板,你换不换助理这么大的事,她说了才算。”陈以深颇无奈地说。
“那多不方便啊,我以后是叫陈嫂呢,还是叫陈太呢,还是叫苏总呢?”方副总打趣着。
“方总,你要是敢换了我,我就把你和兰兰拆散了。”我威胁着。
某些错误,我一生犯一次,足矣。即使在感情热烈的时候,我也坚守着我的底线——做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亦是错,也不知道这是我的成长还是我的悲哀。
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到卫生间洗手,陈以深悄悄溜进来,从背后抱着我,“好想天天搂着你睡觉。”
我转过身,双臂揽上他的脖子,“你今晚留下陪阿姨吧,白天这么热闹,等会我们都走了,一下子冷冷清清的,她会失落的。”
陈以深额头抵着我的,“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离不开你的。”
“你赶紧出去,让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我往外推着他。
晚上回家后,我告诉了兰兰偶遇冯孟炜的事情,也转达了冯孟炜想见她的话。
兰兰沉静的眸子蕴染了一抹忧伤,淡淡的,浅浅的,但拨动心弦,“他再约你的话,帮我还给他一件东西。”
兰兰回了房间,许久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帮我还给他。”
睡前接到陈以深电话,“我睡不着怎么办?”
“数羊。”我无奈地从唇瓣流出两个字。
“我想抱着你睡。”
“我要抱着晨晨睡。”
“你把她哄睡着了,再哄我睡。”
……
周一,中午临下班,内线电话响起,“陈总。”我公式化地接起来。
“来我办公室。”
到了陈以深办公室,礼貌地敲了三声门后,我轻轻推开门,随即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他吻了吻我的脖颈,把我打横抱起,坐到沙发上。
“你带着晨晨去我家住,好不好?”陈以深轻啄着我的唇瓣,低低地说。
我把弄着他的领带,半晌,轻轻地说,“你答应过给我时间的。”
“可是我想每天能多点时间看见你。”
“你不能出尔反尔。”
“好吧,暂时依你。”陈以深低哑的嗓音是满满的无奈,旋即又恢复原有的神色,“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丈母娘。”
呃,我垂眸,心口一滞,这个问题我目前还没有考虑过。
见我低头不语,陈以深又正色道,“你不能睡了我还不给我名分,反正你得负责。”
“你……”我好气又好笑,咬唇睨他一眼,“好像是你……”
“是我什么?”陈以深扬眉坏笑。
“你……”想起前夜的粗暴和凌乱,我顿时羞赧。
“噢。”陈以深提高音调,尾音拉长,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是我睡了你,我给你名分,行不行?”
这人,总是一本正经的调戏我。
“我不要理你,我走了。”我推着他的胸膛,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好了,别闹了,我们说正经的,五一我们去你家,好不好?”
距离五一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我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扬眉道,“看你表现,表现好的话,十一吧。”
“行。”陈以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晚上临下班,接到冯孟炜电话,我说兰兰让我还给他一件东西,冯孟炜沉吟良久,嗓音是花落相离的忧伤,“算了,我已经想到她不会见我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情之一字,是缠绵缱绻,是百转千肠,是彻骨冰寒,于不同之人,有不同的感悟。冯孟炜爱路雪兰,却也只能是: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从此萧郎是路人。
挂断电话,我突然想到了陈以深,这一刻,我只想与他静静厮守此生不移的真情。
我毫不犹豫地给陈以深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手机铃声很快响起,电话那端是陈以深惊喜愉悦的声音,“下班等我。”
“好的。”我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下班后,坐上陈以深的车,陈以深灼热的双眸流窜着温柔的火,“我们先去接晨晨,你想吃什么?”
“懒的来回折腾,回家做饭吧,我给兰兰打电话,看她回家吗。”
兰兰会不定时去方副总家住,兰兰说,天天住他家,时间久了,他就习惯了,你为他做什么都成了应该的。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最好。我还曾感叹兰兰的理智,兰兰说,这是保持爱情的一种方法。
我和陈以深先到超市买了菜,然后到李阿姨家接了晨晨,晨晨见到陈以深说:“叔叔,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陈以深宠溺地看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不会,叔叔永远都不会再消失了。”
到了家里,陈以深陪晨晨在客厅玩,我在厨房做饭,我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和杜鹏在一起的时候,客厅里是自己最爱的两个人,我为他们做饭,生活简单而温馨。我乐在其中。
只是,此时的心境和以前大不同了,同样是给我最爱的两个人做饭,同样的简单温馨。现在的我有工作,我养的起自己和孩子,我不需要看婆婆的脸色,不需要仰仗男人生活,不需要小心翼翼甚至战战兢兢地维持我破碎的婚姻。
现在的我,坚强而**,我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朋友,不再只是围着一个男人转,不再做婚姻的奴隶,不再只会柴米油盐。
洗衣做饭,不再是我的全部,这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而已,我多元化的忙碌而充实着。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不会盲目的把自己置于预知的或者可能的悲剧里。
我,学会了爱自己。
饭菜马上做好的时候,兰兰就回来了,看着陈以深,笑道,“好幸福的一家三口。”
陈以深笑语,“革命尚未成功,我还在努力中。”
不久,方副总也来了。
方副总看着忙碌的我,笑道,“真是贤妻良母。”
“你什么意思?”兰兰不满道。
“我只是说雅文是贤妻良母,没别的意思。”方副总含笑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无奈。
我看着他们,摇头,淡笑。
吃饭的时候,谈到五一活动。
方副总跟兰兰一起回兰兰的老家,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
陈以深眼睛都直了,我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刀似的眼睛剜向我,我只得埋头吃饭,不语。
“你们一家三口来个全家游也很好。”兰兰化解着尴尬。
“五一晨晨她爸爸来接她回老家。”我敛着眉目,淡淡地说,不敢看陈以深的眼睛。
“我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童言无忌,晨晨清脆的声音响起。
看着晨晨开心的样子,我若有所思。我发现只要是对晨晨好的异性,她都喜欢,陈以深,方副总,杜鹏。我不知道是不是不完整的家庭造成了她的性格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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