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娴的一句话几乎说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有再听过他的名字,即便不全,可是再次灌进耳朵里都感觉刺疼的厉害。我把宝宝抱过来,她在我怀里哼唧哼唧地嚷着,小手哗腾地抓着小拳头,我忽得眼泪就掉了下来,那一瞬间,我竟然想到,要是我和陈昊天当时在一起了,那么孩子应该要上幼儿园了吧。
刘淑娴脸色也有些苍白,眸子里有着点点淡淡的凄楚之光,我急忙低着头,然后视线里落入了几张她递过来的餐巾纸,我接了过来,她直接问我,“你来肯定是有事吧!”
我默默地把眼泪擦干,然后抬着头看她,张张嘴却感觉喉咙口梗着什么东西似得。
她叹了口气,嘴角挑起一抹略显心酸的弧度,她说:“是来问他的吧,我想你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跳感觉快要停止了一般,可笑的说,那一刻我还是抱着某些期待的,当然这种期待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他走了!”刘淑娴声音低低,感觉有些喘,说完,缓缓地靠在了沙上,她说“去年六月份走得,还好,走前也没受什么痛苦!”
宝宝瞪着小脚,我手一松,差点就把她摔了下来,缓过神,连忙把她捂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地痛哭了起来。
当初以为难以忍受的都已经过了,如今难熬的也应该算熬完了,可真正把心底里的事翻出来的时候,才明白自以为过去的其实并没有过去,而是埋在了心底被尘封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