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林妈带着我来到菜市场，挑了小瑶最喜欢吃的菜。
一路上，林妈似乎欲言却止，多次想开口，却一直没说出来。我忍不住了，我先开口。
“阿姨，您是不是想说点什么?”我身边这个脸色憔悴的女人，其实我也很不想问，因为我怕她又说些什么我不能接受的!
“其实，有件事，我和小瑶都瞒了你很久了!”林妈望着我，内疚地说。
“是什么事情?”
“其实，早在你认识她不久之前，她就被查出了胃癌!”
“什么?!”我很是震惊，这个在我身边快两年的女孩子，我却不知道她有异样。“那你们为什么不给她治疗呢?还让她去做网管，去熬夜?”
“我们也是这样说的，但是那时候还只是早期，她说她想去等一个人，想去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她只是吃药，并不接受其他的治疗。”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林妈走的时候会对我说对不起，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年回来的时候，林妈问的是小瑶她身体好不，而不是其他的事情。
“等一个人?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我很是疑惑。
“嗯，她说想再去爱一次，不想有遗憾的离开，她想和她的好姐妹一起过一段难忘的日子，最后再从我们这里离开!”林妈早已泪眼婆娑了。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把最后的痛苦留给了你们。”我点起一根烟，无奈地苦笑。
“你知道她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我们想了想，还是随她吧，只是叫她叔多看着她。”
“小瑶喜欢睡懒觉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吧?”我忽然想到了，每天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她却依然很累。
“是的，她经常夜里会胃疼，总会一夜一夜的被折磨。能睡着，往往已经是天亮了。”
这是一个多么令我震惊的答案，我的女人，在我身边，睡了这么久，我却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领班为出现在我们两个的生活之中，我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在老家江边的时候，她会说她舍不得离开我。我不想去证实这些答案，因为真的太痛苦了，一大串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我现在要做好的唯一几件事情就是，陪她，哄她，和她一起过仅剩的那些奢侈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