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手伸进床单摸到了爸爸的别再皮带扣上的钥匙链,把他们取了下来。
爸爸用颤抖着的还插着输液针的手从钥匙链里选出一把银白色的黑柄钥匙,又看着我。
然后他的眼睛落在氧气罩上,我会意,又拿掉了爸爸的氧气罩,
还是那样的声音,“床,床底下的箱子,你,你,你守护护好,别,别让任何人碰。咳咳,记记住,有一个叫许二东的人找你,就交给给。。。他。。。。”我哭着听着爸爸说着,看着他语气越来越低,我连忙又把氧气罩给他带上。
我把那把钥匙取了下来别在自己的钥匙链上,“爸,你放心。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不会把那锁着的东西交给其他任何人。”
爸爸闭着眼点点头,又缓缓抬起左手拿掉了氧气罩,“爸你要干什么!”我准备抬手阻止他,谁知他的右手按住了我的手,我没再动。
爸爸的喉结动了动,“易弘,爸爸,爸爸这辈子子,最,最对不起的母亲了。”
“爸,你别说了,快带上。”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他笑了笑,笑地那么的牵强,“爸爸快死了,这,这东西,憋得我难受。。。。”
我趴在爸爸身上哭着,泪水打湿了很大一片床单。
随后,爸爸拿着氧气罩的手,缓缓落下。
我歇斯底里地喊道,“爸!”
然后我抬起头,爸爸的双眼紧闭着,我用传单遮住了爸爸的头。双手捂着脸,跪在床边一直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