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是医院打来的!
“你是李琼的家属吗?”电话对面说、
我连忙说,“是是!是不是我母亲可以出院了?”
“哦不是,”那边停顿了一下,“据我们医院的了解,李琼昨天晚上自己把输液针和输液瓶的连接口拔了,今天早上护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死亡四个小时了。”
顿时我的手机从手里滑到地上,电池和机身瞬间就摔地分开了。我捡起躺在地上的手机尸块往裤兜里一塞,然后跑出了门。
我招了一个的士赶往医院,我在车上装着手机,可是就是电池装在电话上我都装不上去,因为我手抖得很厉害,我一次又一次试着把电池装进手机,结果毛躁的心情让我一怒,一把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把手机扔了出去,我又捂着脸,胳膊支撑在膝盖上。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前面的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对我说,“小兄弟怎么了,我看到你手机都不要了,年轻人想开点。”接着他又侧过身子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过烟,连说了三声谢谢,结果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为什么?昨天爸爸才走,今天妈妈又离开了我,我唯一的两位亲人都离开了我。
到了医院,我站在母亲的病房外面,看着护士给她拉上了白布,又把她退出出来。我靠在门框上,尽量让自己不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