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许久,以至于电视里主持人的红烧肉都快糊了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漂泊已久的心终于靠岸的答复。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我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电视里主持人还在忙着用炒勺翻腾那黑乎乎的红烧肉,依旧是那重口味的方言,可是我却渐渐的感觉看不见了,听不到了。
随之浮现在眼前的则是董玲的摸样还有刚刚见面时的场景。
“我是渤海的,我叫董玲。”想想刚开始见面的场面,不由得笑了,这种笑是真真正正幸福之感,我喜欢你这么久,爱你这么久,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
两个人要是想走在一起,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够的,这可以是一个追及问题,也可以变成相向的思维方式,看两个人是以什么方式去走,如果偏离了轨道,是不是我们的生命就没有交集呢?
现在终于知道谁最寂寞,平行线。
不过伤悲现在不属于我,我和董玲不是平行线,就算是,那也是有些误差的平行线,走了近一年的时光,最后还是相交了。
[宝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心里带着满满的甜蜜感,迅速的码了一条信息。
[我喜欢你叫我小丫头。]没想到董玲似乎还蛮挑剔的,管她呢,反正她现在属于我,就算我叫她老公又又何妨?当然了,我的性取向还是蛮正常的。
接下来的信息似乎又重蹈覆辙,继续着‘我想你’和‘你想我了吗’之间围绕,天晓得一晚上我们发了多少信息,甚至都忘记了还有QQ这种聊天工具。
便宜了移动,我心里骂道。
一直熬到了凌晨,董玲也没有困意,我更不会,自来就喜欢熬夜的我,加上今天这令人振奋的消息,看来整个夜都与我无关了吧。
[小陌,情人节快乐,新年快乐。有你在身边,我很安心,谢谢你,在我们交往这天,全国人举国为我们欢庆。]收到她的信息才让我发觉,原来,情人节和新年撞在一起了,真如她所说,我们的爱情经历太多太多,也有太多太多的巧合。
[谢谢你,让我爱你。]我发完这条信息的时候,发现眼泪不晓得何时留下来了。
“咋还哭了呢?”父亲一屁股挤过来坐在沙发上,险些把我的腿坐折。随即拿起我肚皮上的遥控器开始播台。
“刘仪伟长的挺有意思啊,诶这个演小日本呢。”父亲边调台边自顾自的在那里絮叨个没完。他就是这样一种性格,用现在时兴的词也可以称作‘自嗨’型选手。
父亲说完这些又看了我一眼,这时我已经将泪水拭去。
男人的眼泪用途好多。
一个人落泪是委屈孤寂。
在女孩面前落泪是悲伤或幸福。
在男人面前落泪是内心实在扛不住了。
在女人面前落泪,那可能是因为想吃奶了。
当然我这种泪水仅限于第二种,如果能在各种场合用好你的泪,那么不多时你离情场好手也就不远了。
“没啥,又长了一岁,没人给压岁钱,难过。”我活动了一下被父亲坐在屁股下面的腿说道。
我熬夜可以,董玲我不希望。
好哄赖哄总算是让那边乖乖的入梦去了,这边躲在阳台抽了根烟,却发现红塔山的味道变了。
直到一颗烟燃尽,没忍住,补上了第二根。
看着第二支烟借着上一直余烬的生命点燃自己,随手把烟头顺窗户扔了出去,还好楼下没有二货喊看流星。
由于家庭原因,这些年一直不能下楼放鞭,索性一家人团聚吃吃饭也就算热闹了。
外面鞭炮齐鸣,黑夜都被漫天的烟火照亮。
小时候被炮仗崩过,心里有阴影,所以停留在我记忆力的只有魔术弹和闪光雷二踢脚等东西,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烟花,沉浸在新年与爱情双丰收的幸福里。
“儿子,有你电话。”父亲的声音朦朦胧胧,我把阳台玻璃门打开拿着烟就跑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