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COCO下课后来到我的画室,我们拥抱,接吻,随后她的澳洲男友打来电话,她们在电话里吵了起来,她把电话甩在一边,气急败坏地对我说:“我和他早接结束了,我再也不想接他的电话。”我说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这个。随后她怒气冲冲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双手撑在沙发上把我逼趟在她的身下,暧昧地用舌头甜了我的唇,然后扬起她的大波浪长发去了浴室。我躺在床上抽烟,那澳洲鬼老还在电话里一个劲的“hello,hello?”叫,我把手机拿过来挂了。
那天窗外一片金色阳光。秋天的落暮总是那么富有诗意。屋内COCO的身体在爬满水珠的玻璃门后模糊成型,随后她像一条湿漉漉的美人鱼一样打了长长的哈欠从浴室走出来,我们开始接吻,拥抱,开始作爱。
“他没有你的温柔,他太粗野,她只当我是性工具。”COCO在电话里喋喋不休,而我却在闭着眼睛想象着那天COCO的疯狂叫床和我的兽性大发。我有对她温柔吗?我有吗?我和COCO作爱,从来没有象和我和夫人作爱那么检点,守规矩。做爱后我用嘴唇在COCO漆黑的乳头上滑动,上面有我的白色液体,还混和着COCO的头发,如丝般缠绕。我用洁白的床单把我们重叠的身体裹住,那种白色屏障令我安慰。
那天,COCO在洁白的床单里对我说“KENAI,我爱你。”我听起来就好像一句葬词。它从遥远的暮色中烟然升起,淡淡的,轻轻的,就象我们被包裹的身体,成为一团烟雾,升腾。最后在冰冷中凝固为银灰色,容入漆黑的夜。
我想他澳洲男友所没有的,是我的感性。
“你说你结婚了,但我知道你并不幸福。”COCO开始追问我,她说如果我幸福,就不会总是那么不开心,有那么多的烦恼。我说我确实不幸福,但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不停地重复。
COCO问我是不是我和她初次见面,俱乐部出现的那个女孩。我说是,她说为什么你们当时更象普通的朋友?我说中国的夫妻,也许都那么含蓄。她说不是的,是因为你们已经没有爱和激情了。我说,也许是没有激情了,也许就是在认识你之后才那么彻底的。
我不得不承认,之前我玩的是很龌龊的把戏,是个荒唐的阴谋,但把戏之后我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我不知道这种爱是不是一样的龌龊和荒唐。
我只知道,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