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回家(2)
晚饭后我点了支烟，很舒坦地埋在沙发里面。
“小雨，你记得吃药。”我叮嘱小雨。
“哥，你也记得吃药。”没想到小雨还记得前天我拎了一袋药呢。
很多时候人的话匣子打开了就会说很多东西，我告诉了小雨我来到这个城市后的一些工作方面的经历。小雨很好奇地问到感情方面的问题时我回避了，看我不愿意回忆的样子，小雨知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我反过来问她今后怎么处理感情问题，她沉默了一分钟。
“其实，哥，我觉得我对感情的认识有点问题。当时我就是因为他对我好，很照顾我，我才喜欢和他在一起。我没有想过生活在一起，或者是在一起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锋和我都是第一次真正谈恋爱，我想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只是可能爱情扭曲了他的性格。”我没有想到小雨会说出这样深刻的认识。
“人性是有共性的，回避不了贪婪、嫉妒和冲动。但是每个人对这些弱点的控制能力是不一样的。小雨，有时候你自己是一个当局者，当你不能确定你做的是否正确的时候，我想你可以换个角度来看待事情。”我接着小雨的话题说下去，“确实，我这样说说是容易的，但是真正做的时候是很困难的。”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他了……”小雨神情一黯，“这次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直到快九点的时候我才送她回学校。
“哥，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小雨在车上的时候突然说。
我看看坐在身边的小雨一脸认真的样子，“小雨，钱的事情你不用一直挂在心上，等你宽裕了再还。”
突然小雨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后就马上掐断了电话，直觉告诉我是黄毛的电话。
“是他打来的？”我淡淡地说。
“嗯。”小雨点点头。
“他……”我的声音被小雨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小雨又掐掉了电话，很明显又是黄毛的电话。
当三秒钟后电话第三次响起时小雨无奈地接了。
“你还找我做什么！”少见小雨用这样凌厉的语气说话。
“对不起宝贝……”小雨的电话总是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是我不好，你在哪里？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黄毛的语气让我感到恶心。这个虚伪的男人！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小雨挂断了电话。
黄毛的电话还是不断打来，小雨一个接一个地掐。
“小雨，关机！”我用了几乎命令的口吻。
小雨果然把手机关了。当我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满脸泪水了。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小雨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是对这段感情的留恋，还是对过去遭遇的伤感？不管怎么说，黄毛的电话破坏了原本我和小雨之间的愉快气氛。
12.以暴制暴
由于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所以学校的正门已经关了，只留了侧门，而我的车子从侧门是进不去的，所以我就把车子停在门口，帮小雨拎着箱子送她到寝室楼。
从校门到寝室楼还要走很多的路，这一路上小雨没有说一句话，这让我有点担心。
“小雨，直接和你说吧，你以后不要再理那个人了，他会伤害你。”还是我先开了口，“如果他还是这样电话骚扰你，你就把手机号码换掉。”
“我知道了。”这是一路上小雨说的唯一一句话。
快到寝室的时候，小雨突然停了下来。
“哥，你就送到这里吧，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谢谢你。”
对小雨这个意外的要求我觉得不能理解，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我条件反射一样朝小雨寝室楼下望去。
黄毛！昏暗的灯光下，我居然看到了黄毛！
我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小雨，而小雨却不敢看我。我们这样僵持了一分钟。
“小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这个畜生？！”我从来没有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小雨说话，我怒了。
“没有！”小雨几乎是叫了出来，引起了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的注意。
我把小雨的箱子用力地放下便向黄毛快步走去。
“不要！哥！”小雨已经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事了，在我后面哭着喊。
小雨的尖叫让黄毛看到了我。他扔掉了烟蒂，眼睛瞪着我，目露凶光。
小雨提着箱子赶上来时，我和黄毛已经面对面站着了。我从黄毛身上又闻到了那呛人的味道。我拿出香烟，很专注地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想怎么样？”黄毛先开口。
“你们……”小雨想走过来。
我转过头盯着小雨的眼睛，不含任何感情。小雨胆怯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我淡淡地说。
“我说你管得太多了！”黄毛见我似乎完全不把
他放在眼里，他发怒了。
黄毛的吼声立刻把周围的几个人引了过来。
“操，你别在我们学校撒野！”黄毛挥了挥拳头。
我转过头去看小雨，她还站在那里，用手捂住嘴巴，不停地掉眼泪。
“你还有脸找她？”我又狠狠地吸了口烟。
“她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找她？！”黄毛的这个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