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留宿(5)
“阿海为了小梅甩掉了他以前的女朋友，虽然他这样做让我觉得不是很好，但是从阿海现在的表现看，他这次还是很认真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们实习结束。”
“啊！”我惊讶地叫了出来。
算算小雨她们实习结束也就几天时间，难道就能让两个原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走到一起，并且如胶似漆？
我的传统思想又开始作祟，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或许阿海早就知道小梅的存在，那也可能只是听小雨说起过。倘若真的是如小雨所说的，阿海是对小梅一见钟情，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先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既然是这样，那就这几天的工夫……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阿海长得帅。”小雨这次用了帅来形容阿海，而不是漂亮，“小梅既漂亮又大方。”
对小雨解释的光凭长相就能一见钟情的说法我嗤之以鼻，因为按照我的理解，没有实质内容的感情是空洞而缺乏情调的，它架空了爱情所需要的所有基础，就如同花瓶一样，里面是空的。
我不想再追问小雨关于小梅和阿海的事情了，因为我突然有种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失去信心的感觉。我害怕如果继续问下去，会发现很多他们不适合在一起的地方，甚至可能对小梅造成第二次伤害。
“那你为什么看不上阿海呢？我想如果单纯地按照长相，综合看来你比小梅要胜上少许，而且你和阿海也有一定基础。”我笑着问她。
“切，我会看上他？”小雨不屑地说，“就他这嘴边长不出毛的家伙？”
嘴边长不出毛？
认识小雨以来我真的第一次听她说出这样突破尺度的脏话。
“什么意思？”我忍住笑意。
“说得难听点，阿海根本就是奶油小生。不仅是奶油小生的长相，连脾气和性格都是一样。你没看到阿海脸上真的连胡子都没有吗？而且是一直没有啊！”小雨特地强调了“一直”两个字。
“你喜欢胡子拉碴的？”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啊，那才有男人的味道。”小雨很认真地回答。
“哈哈，那你看你老哥我行不行？”我摸着两天没有刮胡子的脸，手上感觉一阵很有力度的粗糙。
“呵呵！不告诉你。”小雨突然脸色泛红。
小雨微微低着头，将电视调到连续剧的频道。
我点起一根烟，默默地在一旁看着无法理解的剧情，对于阿海和小梅的事情再也没有兴趣追问下去。
52.夜闯家门
原本以为整晚都要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度过，没有想到几分钟后就改变了。
在我和小雨都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我家的大门突然被几下属于重拳性质的撞击震得嗡嗡直响，把我和小雨吓了一跳，小雨还差点把遥控器掉在地上。
我家下面是有铁门的，一般外面的人要进来的话必须先按下面铁门的门铃，在我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对方才能进来。当然，有时候碰巧别人出去，外面的人也能进来。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四眼？
不可能，他来之前一定会给我电话。
我和小雨面面相觑，空气中凝聚着几分紧张。
“抢……抢劫？”小雨把怀里的靠垫抱得紧紧的。
“呵呵，不会的。”我笑得很不自然，这倒不是怕真的抢劫，而是实在想不出谁会如此放肆地捶我家的门。
除非是敲错了。
门才刚开了条缝，一阵浓烈的酒气就冲了进来，紧接着一条女人的手臂很用力地打在我的右手上，顿时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老男人，小雨……”女人身体一歪，倒在了我的脚边，顺便用一堆呕吐物把原本干净的地板弄得一塌糊涂。
“谁？”小雨穿着拖鞋小跑步过来。
我回头一看小雨把枕席卷成一根棒子形状，紧紧地握在手里，准备随时出击。
“哈哈！”我忍不住爆笑。
“啊啊，小梅！”小雨发现倒在地上的小梅，尖叫起来。
“你看，这个……”我指了指脚边我不再愿意去看第二眼的呕吐物。
“她怎么了？”小雨上前几步，突然紧捏着鼻子，“哦，她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
浓重的发酵味冲进我的鼻腔，让我感觉快要窒息。
“我们……先把她扶到卫生间。”我和小雨说。
小梅比小雨要重上一号，况且夏天衣服单薄，我一个人不太方便把她抱进去。
把小梅弄进卫生间以后我逃了出来，点起香烟转身又进入卫生间拿拖把。很自然地和小雨分工，小雨处理小梅，而我则处理地上的呕吐物。
五分钟以后我感觉虚脱了一样倒在沙发上，小雨则继续在卫生间里奋斗。
“她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她和阿海正在热恋中呢？”我看着小雨吃力地把小梅扶出来，上前去接了一把。
小梅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也不太清楚啊。”小雨转身又进了卫生间，从里面把吹风机拿了出来。
小梅倒在地上的时候把头发弄在了自己的呕吐物里，小雨刚才帮她洗干净了。
“我也不太清楚，看她的样子现在很痛苦。难道阿海这小子又花心了？”小雨的担心不无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