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49)
四七.她答应我不再出台
看我不吭声,舒晓羽推了我一下,说:“喂,你吓傻了?”我从混沌中醒了过来,直着嗓子对她说:“我告诉你,我的热情绝不会如你所说会渐渐地降低,我说过我不在乎你过去是个小姐,我一辈子也不会为这句话后悔,你不相信我,这我不怪你,因为你认为直到昨天我还是个陌生的人,但是我却不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我是多么地渴望我能永远的呵护着你。你说你希望我们两个人都沿着各自的路走一段时间,我不反对,但是我想问你,这时间到底是多长?你到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相信我付出的是你所说的真爱?”舒晓羽说:“我不会在锦绣年华干得太久的,我知道那不是个好地方,我想也许是一个月,在我辞职的那一天,如果你还依然象今天这样充满着激情,我会相信你的。”我抓住她的肩膀,喘着气对她说:“为什么,为什么要一个月?我发誓我永远都满怀着永不停息的激情,一个月会使我疯狂的。”舒晓羽仰着头,和我对视着,在夜色里,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里流露出熠熠生辉的东西,她轻声地说:“你这个傻瓜,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比起长长的一生又算得了什么,冷静点,情绪激动时作出的决定往往都是错误的,我可不想将来让你悔青了肠子。现在让我去上班,好吗?”我欲言又止,虽然我说过我不在乎她的过去,虽然我也明白多一个月少一个月对于我来说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但是我一想到她要去上班,而且可能还将要出台,还要和小薇一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度一晚,我的内心就不可抑制地变得疯狂,疯狂得恨不得将所有进入锦绣年华的男人全部杀死,看着她在夜风里楚楚动人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犹豫着对她说:“晓羽,这一个月能不能不要再出台?”这已经是我的最低要求了,哪怕她依偎在别人的怀里逢场作戏,哪怕她对着陌生的男人虚情假意地调笑,我也都容忍了。舒晓羽将她的双手从我的臂弯里伸出来,放在我的肩膀上,微笑着说:“你呀,还是没有想通这一层,也难怪你,你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唉,难道出台的小姐就没有资格获得真情吗?她们也是人,也有爱心,也渴望温柔地抚慰自己的爱人。”她停顿了一下,侧转了头,接着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出过台,你会相信吗?你听了心里会舒服点吗?”我说:“只要你告诉我你以后将不再出台,我听了心里就会很舒服。”舒晓羽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
舒晓羽终于还是走了,我一个人回到了家里,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我孤独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枝因时间过久而略有霉味的烟,在氤氲的烟雾中,我仿佛看见了舒晓羽的身影,就象被流霞环绕的那座最高的雪峰,若隐若现,有着让人无法抵御的神秘诱惑,而我就象一名充满着激情的登山者,奋力地向上攀爬,但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在攀登高峰的路途中,等待着我的,会是雪崩吗?如果当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成功地登上了峰顶,映入我眼帘的,除了险峰无限的风光,还会有陌生的脚印吗?这个直到一个月以前,我还觉得自己完全拥有的女孩,已经变成了莫测的风云,已经变成了问号的化身,虽然她答应了我,但她真的会为了我不再继续出台吗?一个月后,她会相信我依然澎湃的真情吗?她会答允我让我永远的守护着她吗?如果有一天,她终于回想起了她所有的前尘往事,她会告诉我她生命中隐藏着的那个故事是怎样的凄楚美丽吗?还有,那个故事的男主人公现在是否一直都象我在前一个月里一样在苦苦地寻找着她?如果终有一天,他象杨过无意间闯入了绝情谷一般闯入了我们的生活,她会在相见的一瞬间打开尘封已久的心扉,让他重新占据自己的心灵吗?而我为了不想失去她,会象可怜的公孙止一样变得疯狂,变得无耻,变得不可理喻,变得不择手段吗?所有的问题我都无法回答,除了最后一个,我知道,如果她真的要离开我,我不会象公孙止一样不惜践踏人世间所有的正义,不惜做一个被万人唾骂的罪人,我只求她走的时候,还能为我流一滴眼泪,还能给我刹那间的柔情,还能回首饱含着怜悯看我最后一眼。
整个晚上我都坐在沙发上,一枝接一枝地点烟,我以前很少吸烟,但在今晚,我的心绪纷乱如麻,只有烟头明灭的一刻才能使我的心境获得瑜伽入定般的宁静。时钟已经指向12点,舒晓羽还没有回来,她走的时候,一定不要我送,也一定不许我去接,此时此刻,我猛然间觉得一阵害怕,她会不会晚上不回来了?她会不会直到明天早上才会一脸疲惫地出现,脸上还兀自残留着风尘的痕迹?我被自己心中冒出的念头震惊了,我暴躁地走到阳台上,盯着小区的大门口看,每看见一辆滑到小区门口停下的出租车,我的心都要狂跳起来,可是车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身影,我的心就象从高崖上跌落了深谷。深夜的风很凉,将挂在衣架上的袜子拂到我的头上,我望着被洗得洁白的袜子,仿佛上面还停留着她的气息,心里面又是酸楚又是甜蜜。
12点半了,舒晓羽还是没有回来,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我决定不管她愿不愿意,我宁愿食言而肥,我也要去锦绣年华去找她。我腾地转过身,猛地,我看见客厅里站着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朝着我看。
就象一个被严重折磨得失去了尊严的人,在心理上都会对折磨者产生畸形的依赖,只要折磨者稍微地给他一点好处,他就会感激不尽,我一晚上的心情已经被舒晓羽也被我自己折腾得跌到了山谷的最深处,我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但现在她竟然会出现在客厅里,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喜从天降,挂在她头上的那些问号暂时都被我一把撸掉了,我只知道她没有出台,她终于回家了,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浑身轻飘飘的,恨不能手舞足蹈,高兴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一直在阳台上等我?”舒晓羽微笑着问我,但我分明看见她的眼眶有点红。我不好意思地说:“是,这么晚了,我有点担心。”她笑了起来,说:“担心什么?怕我出台?我不是答应过你了,我不会出台的。”我说:“不是这意思,对了,我怎么没看见你进小区大门?”她露了一下眼白给我看,说:“真是实打实的木头脑袋,一点都不会逆向思维,你这小区难道就一个大门?”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从后门进来的,心里面暗骂自己笨,没来由地白白气愤了一回,但嘴上还在强辩:“谁知道你会走后门啊,你又没和我说过,害得我在阳台上差点变成了肉冻冻,明天啊切了要你陪。”她听了大笑着拍拍手,说:“噢,来,乖宝宝,到阿姨这里来捂捂,明天就不会啊切了。”“捂捂就捂捂。”我乘机欺近身去,一把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舒晓羽惊叫着说:“嗨、嗨,你这人,上凳就要上桌,你还真来捂啊?”但她的手却轻轻地抱住了我的头,我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声一下子咚咚地响了起来,密集得仿佛没有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