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 (6…
六六.她要嫁给谁?
是窗外的一阵风,催动着挂在窗口的风铃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苏小雨喃喃地说:“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也是个很可怜的女孩,你应该是属于她的,她也应该是属于你的。”我情不自禁地张口说:“不……”我感到一阵慌乱,我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我生父舒天白当年的心情,他面对着我老妈和青芸阿姨,他舍得放弃谁呢?他又能对谁忍心说不呢?他有错吗?我又有错吗?这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非要让上一代的悲剧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重新演绎?苏小雨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好象在自言自语,继续喃喃地说:“她不应该代替我,不能让她嫁给那个人。”我大吃一惊,直直地坐了起来,她的头从我的肩膀上滑落了下来,我赶紧用手托住,紧张地问她:“怎么回事?那个谁?是谁?她要嫁给谁?”与此同时,外面的客厅里也传来的一声低低的惊呼,苏小雨听见了,满脸通红地坐了起来,我这才想起外面的人是路笑含,我刚才急急忙忙跑上来的时候,给她留了门,她进来后,听见我们在房间里闹腾,自然不好意思进来,只得尴尬地在客厅里听着,这会儿听见苏小雨说出了这骇人的事,不禁发出了声音。
路笑含在我的招呼下,红着脸进来了,说:“对不起,小雨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的。”说着,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热爱哥,真的对不起。”我明白她的意思,赶紧说:“笑含,这不能怪你,你象你妈妈一样的善良,”我停了一下,“其实你什么事都知道,小雨的事也没必要瞒你。”然后我转向苏小雨,急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雨你快说呀。”苏小雨望着我,目光里有一些哀伤,有一丝嫉恨,但大部分却是柔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看你急的,她也不可能一回家就被拉去成亲,你放心,我会将她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的。”我急辩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小雨弱弱地反驳说:“还说不是那个意思,她要是嫁了人,我猜你要去跳楼了,是不是,笑含,你也看得出来,是吧?”路笑含人虽聪明,但这当口却词穷了,只得支支唔唔地说:“热爱哥他的、他的心里有你,也有她……”而我在那一刻却微微地痴了,假如舒晓羽真的嫁给了别人,我痛苦是肯定的,但我会去跳楼吗?会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下午,我为了苏小雨,曾经攀上了那幢教学大楼,如果不是路笑含出手相救,我现在早就在上天国或下地狱的路上了,正想着,只听苏小雨平静地开了口:“我的事说来话长,我这次到杭州,其实就是为了逃避我爸爸要强加于我头上的一场婚姻。”
苏小雨来自苏州的一个大富之家,她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个弟弟叫苏晴,她的父亲苏红生是苏州一家著名的民营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奇才,头脑灵活,做事果断,往往能从纷乱中敏锐地捕捉到商机。这家上市公司是由苏红生一手创办的,在上市前,他持有公司95%的股份,在上市后,他的股份仍然高达45%,实际上,这家公司就是一家典型的私有上市公司,而苏小雨的母亲陈莲则在这家公司里挂了一个闲职,公司的业务她是不懂的,平日里的工作也多以应酬为主,一切的企业决策都是由苏红生说了算,在公司里,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这苏红生自小家境贫寒,兄弟姐妹也多,书读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就缀学了,但他没有象他的哥哥姐姐一样去插队,而是按照政策留了城,在一家街道工厂里做了一个学徒工,勉强自己养活了自己,平淡而艰苦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等他混到了二十岁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改革开放,各种从西方涌入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在搅得人们眼花缭乱的同时,也在悄悄地滋润着人们枯燥的精神和物质生活,但是绝大多数人还囿于长期形成的僵化思维,只知道抱着铁饭碗做着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美梦,而这时候,苏红生天生的经商意识却苏醒了,其实意识就是金钱,谁的意识领先,谁就能赚到钱,苏红生先是在业余时间倒卖些港台的录音带,赚了一票之后就不去上班了,在一个新兴的服装市场弄了个摊位,经常来往于广州和苏州,倒腾些衣服首饰什么的卖卖,成了一个当时人们既羡慕又轻视的个体户,等到他遇见陈莲的时候,他已经不仅仅是那时侯人们常用来意指有钱人的万元户了。他和陈莲的结合没有悬念,陈莲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后,先是在福利院里帮忙,也算有个安身之处,后来不知怎么的,福利院里就没她什么事了,幸好有个院里的老阿姨,是看着她长大的,本身也是个孤老,就让她住到自己的一间小屋里,这一老一少都没有亲人,也算是将就着相依为命。陈莲从福利院里搬出来后,一直都没有固定工作,靠着干一些临时工过活,这天陈莲又没了工作,就去服装市场碰碰运气,刚巧苏红生要找一个看摊的,他们就这样认识了。虽说那时侯苏红生可说是个有钱人,但就因为他是个被人不大看得起的个体户,所以要找个大家闺秀还真是不容易,陈莲人长得漂亮,又没家庭阻力,苏红生没费多大的劲,也没过多久,两人就成了。
结婚当然是人生的一大喜事,何况老婆又这么漂亮,苏红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干什么都格外有劲,这一有劲就又碰到了天大喜事,也可说是人生难求的机缘,只不过当时的苏红生却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