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 (7…
七一.决定去苏州
我和苏小雨都安静了下来,窗口的风铃还在那里叮叮当当地响着,搅得我心烦意乱,我不知道舒晓羽到底怎么了,我想到了苏小雨刚才说的话,这有可能吗?但她为什么又要来看我?难道她伤心欲绝的表情并非是看见了我和路笑含在一起,而仅仅只是因为这是看我的最后一眼?那一刻我突然对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产生了些许怀疑,那段日子、那段感情难道从来就不曾有过,而仅仅只是我的幻觉、我的一个逝去的梦?又或许,现在的我仅仅只是在一个梦境之中?不!绝不可能!我绝对相信舒晓羽对我的爱!她肯定是被胁迫或有其他不得已的理由才不和我联系的,至于她今天到杭州来,一定是逃出来的,但不知怎么的却被苏小雨父母跟踪到了杭州,又被拉回去了,基本情况肯定差不多是这样,我为自己刚才在心里产生的那一点对舒晓羽的怀疑感到惭愧不已,我悄悄地伸进裤袋,隔着裤子死命捏了自己大腿一下,痛得自己咬紧了牙关。
苏小雨依旧缩在床脚,抚摩着她的那串水晶项链,在呆呆地想着什么,我默默地站了起来,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钥匙,打开那扇多日不曾打开过的衣柜门,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层层叠叠的衣物下边,抽出了那条水晶项链,对着窗外的夕阳,我看清楚了,在那两颗小小的水晶珠子上,千真万确地刻着两个小小的篆体字:同德。
不知什么时候,路笑含和苏小雨安静地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无言地看着我,我望着苏小雨朦胧的眸子,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了出来,说:“我明天去一趟苏州。”苏小雨没作声,从我手上接过了舒晓羽的水晶项链,细细地看着,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落在同样晶莹的项链上,相映着熠熠生辉,我不顾一旁的路笑含,将苏小雨拉在怀里,她没有挣扎,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肩头。路笑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明天我陪热爱哥一起去吧,那边的情况不明,小雨姐姐是不是最好先不要去,万一你父亲真的是在强迫她,她是可以回来,但你怎么办?还是要被强迫嫁人的。”我也对苏小雨说:“是啊,不管怎么样,我反正绝对不愿意你去嫁给那个人,这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好过的。”苏小雨忽然就紧紧地抱住了我,紧得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勒得我的腰隐隐作痛。我感激地对路笑含说:“谢谢你,笑含,有你陪我一起去,我心安多了,可是你父亲还需要你照顾。”路笑含说:“那倒无妨,有我老妈和我大伯他们在,再说我父亲今天的高烧已经退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苏小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圈红红地看着我,我虽不忍心,但还是一咬牙就出了门,刚下到五楼,就见她穿着家里的拖鞋追了出来,拉住了我,将两串水晶项链都塞到了我的口袋里,然后一言不发地上楼回了家。我呆了一会儿,一直听到家门轻轻地关上,才缓缓地下了楼。
接上了路笑含,我们就上了路,由于一夜无眠,车开得很涩,害得路笑含一路上不停地提醒我。终于到了苏州,按照苏小雨提供的路线图,我们拐弯抹角找到了她住的地方,那是一个隐藏在绿水青山中的别墅园。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将车停在了路边,胡乱摸索着找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支,衔在嘴里,但我没有打算点燃它,因为路笑含在边上,而且她是学医的,不会喜欢烟味,我只是在做一个动作,一个手势,企图用此来使我的心情进入到一个自己能控制的境地中去,这有点象瑜伽。啪的一声,一个黄黄而又明亮的火苗跳跃着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木然地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却不知怎么的被呛着了,朝着窗外大咳了起来,路笑含一边帮我拍着背,一边递给我一瓶纯净水,我接过喝了一口,将瓶子还给了路笑含,然后猛地发动了汽车,朝着别墅园的大门口驶去。
车到大门口的时候,制服严整的保安客气地拦住了我们的车,问我们找谁,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对他说,我们找苏小雨,就是苏红生的女儿,保安的脸上浮现出更客气的微笑,问我们事先有没有联系过,我说我们是苏小雨的大学同学,这次是自驾车旅行,路过苏州,就顺道来看看老同学。这里的保安真是非常尽职,详细询问了我们的姓名,并替我们登录在访客本上,然后用对讲机联系在里面巡逻的保安,让他询问苏家,能否让我们进去。
苏小雨事先就告诉过我们,她家有一个监视器,连着大门口的一台摄象机,如果有客来访,保安会请她家里人通过监视器确认后才能放行,所以,如果舒晓羽没有被关起来,那她就会在监视器里看到我们,至于愿不愿意见我们就要看她的了,如果她被关起来了,那苏小雨的家里人自然会编织理由来拒绝我们,反正无论怎么样,一旦被拒绝了,硬闯是不行的,苏小雨详细地为我们画了一张图,标出在她家那幢房子的东南面不远处,有一个铁丝网的漏洞,通向小区的后山,她让我们在天黑前就在山上等着,天一黑,就从那洞里钻进去,但是一定要注意红外,弯腰到1米以下就不会有事,还说她前几个月就经常钻这洞抄近路去后山的水库边静坐,然后她告诉了我们她家里人的生活规律和房子的结构,找到舒晓羽后再见机行事,先把情况搞清楚,如果万一失手被扭,就当着她家里人的面给她打电话,当然这是下策,苏小雨说这些的时候,我和路笑含面面相觑,似乎我们的身份变成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
在大门口等待的时候,我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想找出那个摄象机,可是那个摄象机隐蔽得很好,谁知道它在哪里,在那一段不长的时间里,我忐忑不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被拒绝。那个保安一直笔挺地站在我们的车边,脸上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不一会儿,他的对讲机突地响起,我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放行指令,保安打开了遥控大门,请我们进去,我松了一口气,让车子慢慢地滑进了园子里,这时,大门边上的一辆电瓶车也同时启动,开车的保安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着他。
沿着幽静的、弯弯曲曲的小路,我们开到了山脚下,那里有一个山坳,在山坳的前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在河的对面,成林的绿树掩映着一幢白色的二层小楼,那就是苏小雨的家。我们通过了小河上的小桥,将车停在了小楼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我们刚下了车,就看见一个青年男子从苏小雨的家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