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立刻无语,其实说上面那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总觉得还是有些感情资本的,不可能就那么一刀两断分道扬镳。她应该顾念我对她的好,顾念这些日子攒下的感情,即使这一段日子不可能如此长久地下去,她总该有些顾念的,可是现在,她是那么决绝,没有丝毫留恋的意思。
我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她故意激我的吧,让我就此摆脱出来,嗯,肯定是的,我的莫莫不是那种不念感情的人。
我心生怨气和无奈,像一个怨妇般撒泼道,你这不是放P吗?玩玩?切,那你玩大发了。你给我记住,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放心,我跟你耗上了。
莫莫突然表现出蔑视的神色说,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有意思?你想要的,你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你不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了吗?
是呵,让我垂涎的黑短裤让我占有了,老李的五万我也拿了,我是真的舍不得这段恋情?还是在内心深处仍然觊觎莫莫的四十万?
不,都不是。应该是我的大男子主义的自私,让我不能彻底放下,就算分开,也应该是我腻了烦了将她甩掉,而不是她的主动提出,正是这种感情的病态让我心里平衡不下,她连个爱字都没有表达,怎能一句话就摆脱我?我幡然醒悟过来,原来我一直在变相地欺负她、欺骗她、索取她,还觉得是在帮她、怜她、爱她。
我的心貌似一片沃土,一铲子下去,底下全是烂泥。
好吧,就算要我离开,我也决定把钱给她,然后再把事情的全盘托出,既然她直觉我不能长期依赖,就在离开之前,给她留点人道的表达吧,尽管心里还有一份目的不纯、真假不详的撕扯,大不了一刀切掉,痛点也是我自作自受。有享受,就有痛楚。她开始她的生活,我另谋我的生计,互不牵连,永不相见。
原本速战速决的偷腥,演变为感情的长期据守,最后又这样毫无征兆地断线,一切似符合我意,而心却已残缺,即便有一份真挚,又有鸟用?
但现在我仍然摸不清莫莫的心思,让我离开,她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真的烦我?如果真的是厌恶,可又没有任何前兆。她的态度,让我隐约感到有些不妙,我心里逐渐不安起来,毕竟我跟老李的交易,对莫莫来说,她看不清真相,定会把我打入死牢。
我似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有些事还没有做完,有些话还没有交代,一口延喘,满腔遗憾。我连喝两杯,毫不尽心,索性对瓶吹起来,我以为莫莫会像爱我的人那样一把夺下酒瓶,然后爱怜地拍我肩膀,斜眼过去,她冷漠地用筷子拨弄着盘子,仿佛一切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