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恐慌没有任何实际作用,我们还是继续保持这样冷淡的关系,好像在冷战,我们之间的信息和电话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很惦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周过去了,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
四月十五,一年前的这一天,我和袁琴结婚了,一周年这么快就到了。
打电话给袁琴。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什么?”袁琴惊讶,旁边伴有苗苗的哭声,紧接着是她轻场哄苗苗的声音。
“你有心了,我都不记得了呢!想想也是,去年我们结婚的!”袁琴低声道。
我听到她的话里有满满的喜悦和幸福感,可是关于这个话题,她竟只聊了这么两句,接下来是大段大段的问我在那边好不好,天气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备胃药,什么什么药片放在哪个包的侧袋里。
我一一耐心地回答了她,宽慰了她,最后我道。
“下午我坐飞机回来!”
“为什么?”她问。
我说,结婚纪念日,是应该在一起过的,毕竟一年只有一次。
袁琴笑,“算了,林唯,你那边事业才起步,别飞来飞去的折腾时间折腾钱,心意明白就行了!”
我本是打算回去的,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释然了,问了问苗苗的情况,袁琴说,苗苗长牙了,现在正学说话呢,把电话搁他旁边,果然听到他咦咦呀呀地自娱自乐着。我的心情一下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