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房,花语就被美月拉出去买零食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包房里。我百无聊赖翻着电脑,突然想起来应该买个蛋糕,于是就打发服务员去帮我定了一个,一会儿让他们送过来。
美月和花语回来后,就纷纷登台献艺。我一个人做在沙发生胡吃海塞的欣赏着。美月唱的歌多半都是快节奏的,有的甚至可以说是火爆,这和她的性格很像,是她的风格。花语的歌和美月比起来就比较深沉了,尤其是那首《别问我是谁》,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我觉得这首歌可能就是为花语写的,不然为什么她可以把这首歌唱的那么伤感,那么淋漓尽致呢。让听歌的人不自不觉的就被感染了。
等她们两个人都献完艺,我就该我倒霉了。她们一边一个围上来,非要我也唱一首。我当然是不能唱了,我明显和她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她们是要钱的,我可是要命的。所以我坚决不能唱。于是她们就开始威胁我,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服务员把蛋糕送来了。
我赶忙跑过去接过了蛋糕,又装模作样的向服务员道谢,把他送出了门,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这才算了逃过这一劫。等我回来,美月和花语居然已经把蛋糕给切了,一人一块的吃了起来。
“你们也太过分了,不等我回来就吃上了。”我不满的说,说着走过去,自己也也拿了一块。不过这只是个幌子,我并没有吃。而是用手湛了蛋糕上的奶油,向她们的脸上抹去。
哪知道她们早有准备,竟然躲开了,接着就转守为攻的冲了上来。这一下,可就炸了庙了。她们拿着蛋糕追着我满屋跑,然后变为我拿着蛋糕追着她们跑,一时间,屋里尖叫声此起彼伏,不时还伴随着东西落地的声音。
半个小时以后,一切归于平静。我们三个人都累的倚靠在沙发上,每个人的脸上都五彩斑斓的,三分想人七分想鬼。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一边清理着自己脸上的奶油一边互相的取笑,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三个人都沉默,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起来。我知道,也许她们的伤感和我一样,都是因为这样的日子即将离我们远去,并且可能一去不回。
我不想让这样的气氛继续下去,所以只好自我牺牲的唱了一首《干杯朋友》。歌里的感情我是没唱出来,到把花语和美月唱的笑个没完,前仰后合的差点没被过气去。
歌厅到医院的路并没有多远,我和花语很有默契的决定走回去。
深秋夜,冷月无声。天气有些寒冷,就连枝头上也寥寥无几的枯叶也在不停的随风颤抖。一切的景色都在枯叶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凄凉,只有那柔和昏黄的路灯才透漏出一丝的暖意。时间虽不算晚,但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偶尔经过的行人和车子也是形色匆匆。
花语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寂静的街路上只有我们两个孤单的身影和脚步声。跟随我们脚步的,还有落叶抚过地面的沙沙声。
自从离开了歌厅,花语就没有和我说过一个字。我觉得她可能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刚才只是由于美月在场不想让场面变得太尴尬而已。
有几次我真想叫住花语,可叫住她要和她说什么呢?为了下午的事情赔礼道歉吗?然后说你别走了?留下来吧?天底下有让人留下陪住院的吗?那我一定是疯了。说我爱你吗?做我的女朋友吗?可如果又像上次那样怎么办呢?我就这样犹豫不决着,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医院。
花语回到病房很快就睡了,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这让我的心更加的烦乱。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想着明天和花语告别时的情景,告别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是不是应该在争取一下什么的。可想着想着就脱离了轨道,变成了胡思乱想,然后就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花语的床上已经是空无一人,床下行李也不见了,我突然意识到花语很可能已经走了。她不会就这样一声不响的悄悄离开吧?连句告别的话也不说?
我赶忙跑到护士站去找美月,想确定花月是不是已经走了。可是她一看见我就笑个不停,护士站的其它护士也是忍俊不禁,我知道我的脸可能又遭殃了。跑到卫生间照镜子一看,脸上居然写了六个大字“何弹,你个笨蛋!”
这个花语,临走还要整我一下。我拿起电话拨打花语的手机,打算对她的不告而别和恶作剧进行控诉,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居然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我看看手机,怕是自己拨错了号,可手机上的姓名显示的分明就是花语。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情无比的失落。
花语就这样离开了,或者说是就这样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曾经发生过的都只是我的一场梦,或者只是我的想象而已。我突然发现如果一个人想消失,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对于这个结果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我没想到的是事情居然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说真心话,我很后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再去改变什么,所以我还是选择了接受。反正我一直都没什么女人缘,把这样一个美女放在身边会很不放心,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虽然有些违背了良心,可至少我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