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站在路边,任由一辆黑色的EVO擦着我的肩膀疾驰而去,粗大的排气管肆无忌惮地轰鸣炫耀,我一反常态没有破口大骂,我有点不知所措,就像苏小消失的那天,我站在那个整洁而清冷的客厅里一样。
我在长春路上转了一下午,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从南面的同仁药店走到北面的烟花三月,再从北面的烟花三月走到南面的同仁药店,一个下午我抽光了两包玉溪,嘴里涩得像咬破了苦胆,胃里也翻江倒海。我不知道我是否在期待什么,我的心里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希冀,不时地露出一点端倪,在扬州的烈日下,那些浅浅的希冀无所遁形,但我对此置若罔闻视而不见。我对自己说我只是想转转而已,别无他意,在街头那些喧闹的掩饰下,我的一点心虚也踪迹全无。
那个晚上我早早回了宾馆,在宽大舒服的双人床上躺了三个多小时,聆听着整个城市从喧闹中渐渐安静下来,但我仍然毫无睡意,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苏小不辞而别,到今天有两年多了,这两年来,我不知道她去过哪里,如果她还在这个城市的话,那这也许是两年来我离她最近的一次了。此时此刻,我在扬州的怀抱中想着我的苏小,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许她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也许,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莫名的烦躁,急切的想要发泄。
床头的座机骤然响起,我皱着眉头拿起了电话,略有不快地说什么事。
话筒里一个女声甜腻腻地说:“先生,请问你需要按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