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月光像刀一样从桌子上床上被子上我的脸上刮过。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到处是可以隐藏一切的黑暗,角落里似乎蹲着一个人,我甚至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她时而挺着根本不大的肚子对着我撒娇说宝宝你爸欺负我们娘俩啊;时而怒目而视说老娘手里有把刀立刻就捅了你;时而冷笑着老娘不要你负责,老娘自己会搞定的,不就一团肉嘛,给我刀我自己都能给她解决了。最后她疯狂起来,对着我大喊:“姓杨的,不管这个孩子怎么样,我们之间,完了!完了!!”我甚至隐约闻到了煤气味,我像那天下午一样惊慌起来,我一跃而起,冲进我从来没开过伙的厨房,仔细的检查煤气罐,是关好的。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像那天的苏小一样。
白天喝酒的时候,冬瓜和我骂骂咧咧满嘴粗话的讨论爱情是不是性欲的副产品,乌鸦在旁边微笑不语。我们说他装13,他也不恼怒。冬瓜说去TMD爱情,老子自今起只认识人民币。我醉熏熏的举起双手双脚表示赞成,几乎载倒在桌子底下。最后我们就世界上不存在爱情这回事达成了广泛共识,这个时候乌鸦叹口气说:“你们俩为什么就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呢?”
黑暗的森林
不需要天使的翅膀
魔鬼的世界
请掏尽善良的心肠
——乌鸦《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