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冬瓜的手机响了,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响彻大厅,跟我捶腿的小姐一脸的仰慕。我心想一代神曲果然是水银泻地无孔无入,连冬瓜这样的市井狂徒也惨遭熏陶。电话接通了,冬瓜皱着眉头说了几句,面色凝重,挂掉之后回头跟我说有点事我得亲自去看看。我说你有事就忙去吧,我一会就回去了,冬瓜点点头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躺了一会,觉得实在没意思,心情有点烦躁,觉得满大厅的人都欠了我钱似的。起身结了帐,又到外面吃了点饭,这才慢慢腾腾地往家走去。
自从苏小消失后,我的家又变成了一个临时驿站,一个只有温度没有温暖的溷凝土大盒子。下班的时候我也不再急于回家,因为我知道我回去再早也不会有热腾腾的饭菜,回去再晚也没人为我牵挂。再也没人翘首期盼我的归来,再也没人为我的提前回家而欢呼雀跃。我轻松得有点发慌,我没有负担也没有牵挂。我像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子,矗立在广袤的森林之中,在一群枝繁叶茂甚至显得有些不堪重负的参天大树中间,我显得如此潇洒自在,却又如此的孤单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