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冬瓜肩并肩往他家走,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这么默不作声一直走着,这有点不太像我和冬瓜的风格。最终还是我先开口,我问冬瓜你怎么知道苏小要结婚了。冬瓜沉默了一会儿,澹澹地说我听一个小姐说的,有一次我带她出去吃饭,随口问她以后不干这行了怎么办。她说还能怎么办,希望能找个人嫁了吧,就像苏小那样。我问她苏小是不是个子高高的,长头发,说话带扬州口音,她说是啊,你认识啊。我没回答她,我问她苏小要结婚是怎么回事。她说苏小是她在南京做时认识的,苏小只做了一年多就不做了,到底是为什么,她也不清楚。至于她要结婚的消息,她也是前阵子在上海的时候偶尔听一个姐妹说起的,听说遇到了一个好男人,不在乎她的过去,一定要娶她。其他的情况,她也就不清楚了。冬瓜说到这里,转过头望望我,说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才想起来问我。我澹澹地说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冬瓜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我们又陷入了沉默,耳边只有轻轻的脚步声,一阵寒风吹过,我觉得从头到脚都凉了。
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街上已经没有了几个行人,路灯昏黄的灯光把我和冬瓜的影子拉来拉去,我们裹紧了衣服加快了步伐。正在这时,前方渐渐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随着我们脚步的前进越来越清晰,波浪卷发轻轻飘动,上身穿着一件黄色短皮衣,极低的开领让一对半球状肉体呼之欲出,下面是短裙,黑丝网袜,高筒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