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发过脾气,最不高兴时顶多就沉了脸,顾明瑜呆呆地看他,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以后不准你再带囡囡出去玩,还有,不准你跟那个曲波来往。”顾明璋恶狠狠说,拉过方笙,当着一家人的面从头到脚仔细摸索检查。
顾明瑜就在那时起跟顾明璋生分并恨起顾明璋的吧?
所以才会明知自己和顾明璋两情相悦,却对自己做了那么卑鄙的事。
方笙抓着钥匙串的手紧了紧,钥匙的棱角深扎进掌心,疼得人五脏六腑跟着抽搐。
“小姐,童星幼儿园到了。”出租车司机的说话把方笙的思绪从往事的抿想中拉了回来。
幼儿园小朋友都走了,诺大的教室只有忆璋一个人,小小的人儿静静地坐在小书桌前涂抹着,看到方笙时眼睛一亮,又极快地睑下睫毛,一板一眼收拾起东西。
方笙看到,她在涂抹的图画跟以往一样。
忆璋很喜欢画画,不同的背景,相同的人。
草地上,公车上,房子里……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有一男一女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旁边工工整整写着爸爸、妈妈、忆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