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低醇带着磁性的声音,不用看到人,也知定是俊美淡定优雅无比的一个男人,咖啡馆收银员小妹陶醉沉迷,即使没有重金酬谢,也会照办不误的。
怕方笙回来寻找,收银员小妹趁着无人注意,麻利地带了忆璋回了她的住处,然后通知顾明璋到新地方接忆璋。
方笙和顾明瑜满大街寻找,焦心得几次险些晕倒过去。
咖啡馆她回去过了,却没打听到忆璋的下落。
凌晨一点,顾明璋赶到f城。
咖啡馆收银员租的便宜旧楼房,小区楼道连夜灯都没有,黑黝黝一片,敲开门看到狭窄简陋的居室里破旧的沙发上眼睛红肿的忆璋后,顾明璋心疼得几乎要落泪。
小小的人儿像烙在记忆里的小方笙,看到他时,扁着嘴想哭又不肯哭,坚韧里带着脆弱,委屈、自怜、孤单。
锥心里疼痛来得又急又凶,往后的日子里,顾明璋怎么也忘不了这一个寒冷的夜晚,后来,就算上法庭争夺抚养权狠毒地伤害了方笙,他也不肯放手松开忆璋。
男人有时心理也很脆弱,不堪一击!
“爸爸,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忆璋扑进顾明璋怀里死死地勾住他脖子不撒手。
“再也不离开了,永远。”
忆璋是谁的女儿不重要,他绝不放手。
忆璋倦极睡着了,睡梦中还死死地抓着顾明璋不松手。
顾明璋低着着温柔地看她,许久后,待她睡得沉了,方轻轻把她抱到床上,摸出手机给方笙打电话。
曲波的电话提前一步打了进来。
“顾明璋,方笙爸妈答应我的求婚了,欢迎你来参加我和方笙的婚礼,对了,另外还有一件喜事告诉你,开元的招标据内部消息,蓝天已被取消资格,现在只剩爱方一家独大了……”
曲波喋喋不休意气风发,声音在静寂的夜晚远远传来,像猫头鹰的叫声,刺耳阴森。
方笙跟自己说那块地有玄机,难道是假的?
顾明璋不在意赚多少钱,可是,他在意方笙有没有对他撒谎。
不!不可能的,决不可能,他的囡囡不会骗他!
过去相依为命的一幕幕在脑子里掠过,鲜艳明丽,那么清晰,囡囡的目光从来都只落在他身上,她看着的睛神就像小溪流水清澈得不含半分杂质,掠过别人时,却是随便的轻率的满不在乎的,眼神里流露的不耐烦是那样明显,跟她婉约沉静的气质安全不同的不耐,她不在意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那么深爱着他的人,怎么可能骗他?怎么可能那么决绝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