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亲人,他看起来无心无肺,其实感情充沛,很容易受伤,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不然,对不起我妈妈。”
顾明璋从来不会勉强她什么,眼下,却为了顾明瑜,细细地分说,低低的恳求,想让她接受他的决定。
方笙心口疼得抽搐,眼泪哗哗流了满脸,张着嘴想大声嘶骂哭叫,可却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眼前沉沉的浓浓的拔不开的黑暗,痛楚像浪花在胸臆间翻滚奔腾、无休无止。
“可以吗?囡囡。”顾明璋低声问,一只手不安地摩挲方笙肩窝。
“好啊!你都不担心他对我心怀不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方笙笑道,脸颊贴近顾明璋,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肌肤上轻眨,无声地挑逗他。
“囡囡。”顾明璋喘息。
“嗯?”方笙捉狭地反问,短短的一个字,却像变幻旖旎的唱腔,柔腻勾人。
暧昧的灯光因为情-色-深浓越来越缠绵,狂野的原始的激-情像草原上奔驰的骏马,又像是舞台上劲爆的舞曲,高昂的旋律奔放热烈,其中又渗着细致的体贴,还有爱恋倾诉,一点一滴侵入骨髓感官血脉。
曙色透过窗帘淡淡地照进室内时,顾明璋倦极睡着了。
方笙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地拉开他环着自己的胳膊悄悄下床。
一个字也没有留下,方笙到隔壁儿童房,找出一条毛毯裹好沉睡的忆璋,抱着女儿静静地离开了。
顾明璋醒过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时还没觉察到异样,只以为方笙醒了先去照顾忆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