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蔡雪娇一顿,在她额头也划开一道血口子,或是,朝她泼烧开的水,让她也尝尝皮肤冒起热腾腾的水泡的滋味。
漫天席地的秋雨,路上汽车开得快,忽一下从身边驰过,带起亮闪闪的水箭,裤子进水了,又冷又潮粘在腿上,顾明璋慢吞吞走着,并不觉得累,脑袋一根弦繃得很紧,太紧了,紧得他明明知道所有的想法都不能实行,却仍忍不住想付诸行动。
顾明璋最终没有明着出手,只是用白纸画了一个青面獠牙厉脸,细细的枝条撑起骨架,再用长长的胶丝绳系着,在一个阴冷的月色朦胧的夜晚,他爬上大厦天台,将鬼脸从蔡雪娇卧室的方向垂了下去,敲打撞击她的窗户。
蔡雪娇吓坏了,大喊有鬼,哭了一夜,连着好几天没精打采,整个人像腌在瓮底的咸菜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