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同床
我偷偷闭上了眼睛,决定装睡。可我骗不了自己的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不知道是由于激动还是兴奋,它已经开始微微颤动。反应最大的是我的分身,因为我是平躺着睡的,此刻,它就象一座帐篷,高高顶起。这让我很尴尬,我悄悄地侧过身去,把小帐篷隐蔽了起来。
我的小腿上是她的小腿。我感觉稍微有些麻,但我不能动,因为这样的动作极有可能让她醒来,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我的手肘顶着一个很柔软,丰盈,很有弹性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什么。我假装调整了一下睡姿,然后悄悄把手放在胳膊曾经享受过的部位。
手的触觉是其他身体其他部位所无法比拟的。我的手随着我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那种弹性,那种柔软,我感到有电流一样的东东流遍了我的全身。我幸福地要窒息了!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死猪,我知道你醒了,快给我起来!”柳宣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掀开了我身上的二层被子。
“啊!”柳宣忽然红着脸扭过头去,因为我的小帐篷暴露了。
装不下去了。我在床上多赖一会的企图也被彻底粉碎!我深深懊悔,我有半夜起床小便的习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却睡得这么死!我第一次与女孩子同床而眠,竟然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我假装才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而后揉了揉眼睛,望着她,十分“惊讶”地说:“柳宣,你醒了。啊!你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你个死猪,我还不是担心你冻死了!”柳宣是合衣而眠,这让我无比失望。她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站在床边,美目狠狠地瞪着我,脸色微怒。
“柳宣,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我开始贫嘴了。
“少给我耍滑头!你说!你昨天趁我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亏心事?”柳宣开始“审问”我了,这在我的预料之中。
“没有!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下一句我没敢说出口:我随便起来不是人)!”我脸红了、说谎了、心虚了、因为我做了。
“那你洗澡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狂汗,那有穿衣服洗澡的?我认为柳宣这一句话应该理解为:“你洗澡为什么不关门?”
我忽然意识到,柳宣在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偷偷亲她的时候,她也应该能察觉到。我暗呼好险,只是亲了她一下,如果我一时把持不住,去做了登山运动员,那么我的下场一定很悲惨!
“你偷窥我洗澡!?”我找出了柳宣话中的漏洞,开始反击。我击中了柳宣的要害,她脸上微微一红,然后马上开始还击:“你自己洗澡不关门,反而怨起我来了,再说了,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因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哼!我们的动机不一样,我是无意的,而你是有意的,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振振有辞地道:“我承认,因为男人都是狼,区别在于有的狼是披着羊皮的,而有的没有。前者往往比后者可怕,但后者往往比前者快乐。我就是前者,所以我虽然可怕,但我却不快乐。我决定了,我从今天起,要做后者。”
“你……”。
斗嘴的胜利,取决于哪一方的脸皮更厚,所以,我胜利了。
“如果我真的看到了,你会不会以身相许?”
“你做梦!”
我的额头挨了一下,不痛,因为我的心里很甜。我觉得经过昨天一晚,我和柳宣的关系又近了一步。想到我和柳宣一起“睡”过了,心中窃喜,这真是天意!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这么度过,就算少活十年也值得。
“算了,这笔帐以后再和你算!小男人,陪我下去过早(武汉方言,吃早餐)”。
“Yes!”
窗外阳光明媚,我相信,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