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昨天把你送回家没过多久就走了。”
宋望溪戴着耳机翻着八荒的音频,辛姝趴在她旁边默默的涂一种带香味的可剥式甲油,闷闷的嗯了一声。
昨天,她睁开眼后,除了熟悉的天花板,就是桌上一碗清水和两枚白色药片。
“陈觉这人人品不好,你最好离他远点。”
辛姝涂完甲油后又开始撕:“我不能。他就像我精神支柱。他还没讨厌我,我就不离开他。”
“你可以换个精神支柱。”
“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
“……你真犯贱。”
辛姝撕完甲油对着阳光照,闻言微微一笑,可眼底极尽嘲讽,“你说得没错。”
她把甲油扔进垃圾桶:“我真犯贱。”
——
“柏奕你有病啊!别靠着我!”
“怎么啊靠你下不行啊?!”
尉迟祁真是低吼出声,他抬手把柏奕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你一个男的老贴在别人身上烦不烦,贴的还也是个男的,你脑子不好啊?”
柏奕打了个哈欠,抬了抬惺忪的睡眼:“可我困啊,我要靠个人睡觉。”
尉迟祁抓住自己手防止他自己没忍住在课上给他来一巴掌。
王老师在前面做范画,一群人搬着小板凳围在他旁边,人挤人挤人,柏奕昨夜通宵,刚好今天睡觉。但他们动静太大,无奈王老师听到后回头,犀利的目光一扫而过:“搞基的出去。”
柏奕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神呆滞。
尉迟祁忍住没给他一拳头。
“柏奕,站出去睡。”
反正他不想看色彩。于是他撩撩头发,大义凛然的真就站出去睡了。
不过,在他站在外面十分钟后,他就站不住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