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厕所高大上,男厕所有隔间和隔墙,外面是一条长长的供洗手的走廊。而宋望溪此刻撞上的尉迟祁正站在中间的位置洗手。
他居然将卷头发撩了上去,做了一个格外Man的斜背头,一对眉乌黑笔直,鼻梁高挺,五官立体极了,侧面轮廓近乎完美。
他洗完手随意一甩,眸光从镜子的反射中捕捉到了傻愣着的宋望溪。
他微微侧首,钛白的灯光在他乌黑的眉眼上镀了一层薄薄的冷清,疏离,又带着不沾染丝毫世俗的干净。
不过宋望溪紧接着注意到他的着装——那是彻夜里服务生的着装,笔挺的毫无皱褶纤尘不染的白衬衫与黑背心,扣子扣到顶,他微微蹙眉,于是那禁欲美感更体现的淋漓尽致。
暗色西裤,黑亮皮鞋。
他就是画里走出的英国绅士。
尉迟祁注意到宋望溪打量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将卷起的衣袖一点点放下。可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所掩盖的本质还是给她发现了。
“尉迟祁,你胳膊上的疤哪来的?”
他垂睫,有条不紊的扣好袖口的白色纽:“自残。”
“你别骗我。”
他心中一凛,却装的从容的与那姑娘对视。
“没必要。”
她摇了摇头:“尉迟祁,你别把我当傻子。”
那根本不像是自残的疤痕,何况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人。但他们毕竟不熟,她也不方便多问。
尉迟祁瞥了一眼门上的蓝色英文“Male”,又瞥了一眼正大光明站在男厕所洗手间的宋望溪,真的是忍不住无奈:“宋望溪,你看过门上的字了吗?”
“啊?”
她扭过头眯起眼仔细瞅了瞅那个英文,反应几秒后脸颊飞速烧红,接着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了厕所。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那是男厕所!”
宋望溪出了厕所愤愤不平的指责拿着白毛巾擦手的尉迟祁。
她这嗲毛的样,哪有半点吃人委员的架子。倒是像只喵,可爱的很。
尉迟祁抬了抬眼皮,只言不发,却一步一步走到她对面,突然倾身撑手于墙上,困宋望溪于身侧,他缓慢的吐息,那带着玛格丽特的酒精气息吹的人心潮难耐。
宋望溪满脑子都是懵逼这词儿。
他可喜欢巡逻员脸红的样,谁让她那天晚自习给他下马威。
不过闯男厕这事确实不怪宋望溪。这里的厕所都高大上的不用穿裙子和不穿裙子的小人人来区分性别,而是用了英文上代表广义性别的代词。
可那颜色很清楚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勾了勾唇角:这家伙不是路痴吧?还是东南西北分不清的那种?
“我知道你朋友在哪里。”
他低声道。
“那在哪里?”
他眼中笑意促狭:“在南边。”
宋望溪想打死他。
可是打死了就没有男神了。
可还是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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