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溪查到的那个人就是尉迟祁。
他坐在后厕所旁边的宿舍楼一个隐蔽的楼道口的台阶上,大半个身子都笼在阴影里。他发色格外的黑,略卷,鬓角剃的干净,留两块青皮,微微蜷曲的发丝被风撩乱,看起来尤是放肆恣意。
他赤膊,穿黑色紧身背心,左手指间红蛇吐焰,火色一明一灭,雾烟绕缭;右手把玩一只金色打火机,滑盖的打火机在他手中灵活翻飞,期间红光蓝光交错闪现,那打火机如囚笼里的金蝴蝶。
宋望溪就这样看着他站了两分钟。他似是注意到她的存在,向她投来惊鸿一瞥。
他眼里的暗色如夜晚被上涨潮水吞没的沙滩,失意与迷茫如杂草一般在他眼中疯长。
直到烟漫上来,模糊了他的眼神。
心跳漏了。
宋望溪怔了几秒,旋即转身飞快逃离。
不是她记不住也不是不记他的名字,而是她太熟悉,他的名字早在她心底生根,怎会忘怀。
尉迟祁啊。
——
柏奕补完觉昏昏沉沉的到画室时,尉迟祁早坐在那里补速写。尉迟祁画速写非常块,八分钟一张,但是丑到天崩地裂。柏奕眯着眼睛站到他背后,弯下腰没几秒就嫌弃的呸了一声:“一股子烟味!”
尉迟祁忙着画一张女青年侧坐姿,没空搭理他。柏奕干脆坐到他旁边,朝他摊开手:“嗯?”
嗯的很有格调。
尉迟祁瞟他一眼,从铅笔盒里拨拉着翻出打火机砸给他。
“我靠尉迟祁,这尼玛也往铅笔盒里扔?我弄死你我!”
“你速写画好了?”
“没,”提到这个,柏奕软了下来,掏出两张白纸夹到速写板上:“我还差两张。”
他又从笔盒里抽出一根炭铅。尉迟祁又瞥他一眼,暗想,他也只有画画的时候最认真了。他望了望画室右侧的墙,那上面有三分之一的速写都是柏奕的。
“我今天抽烟的时候撞上她了。”尉迟祁淡淡开口。
“谁?”柏奕又换了一支削的极其尖锐的硬炭刻画人物五官。他闻言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宋望溪?!”
———
过来卖个萌求支持……求留言………求不潜水……留言超四十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