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的是别人说的,你自己是怎么想的?”秦正南双手架在肖暖的胳膊下,只用了一点力气,便将她起家来跨坐在了自己身上,“别人怎么议论我不在乎,我只想听你的想法。”
肖暖趴下来,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好啊!所以我才不明白,我们明明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为什么你从第一次见面,就敢娶我,而娶了我之后,又把我当成你真正的妻子一样对待……也不是,应该说,比对真正的妻子还要好。”
秦正南俊脸上的笑意扩散开来,抬手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双手顺着她的腰身轻柔地慢慢地抚摸,“怎么个好法?”
“就是很好咯,简直快要把我当孩子一样宠了……不是宠,是宠溺!”肖暖直起身子,冲他皱了皱鼻子,“裴梦说,我早晚要被你宠成残废!以后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什么也不会做,就只能去当乞丐了!”
“是么,看来你这个闺蜜还算有点内涵,这么深奥的道理她都看透了!”秦正南笑得狡黠又得意。
“原来你真的居心不良!哼!”肖暖气得瞪大了眼睛,抬手就在他的头顶上乱抓一番,“弄乱你的发型,看你还嚣张不!”
“傻妞!”秦正南抓住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只有把你宠成了残废,离开我连生存都不会了,你才不敢动那个离开我的念头!”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得低沉,透着一股子沙哑的暧昧,而他那深情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肖暖的心,不仅仅是加速了跳动,简直快要融化了……这个男人,甜言蜜语说得都跟别人不一样。
可是,她偏偏好喜欢这样另类的甜言蜜语,比那些直接夸她赞美她或者发誓爱她一辈子的誓言都好听!好听一千一万倍!台亩布圾。
她瞧着他那柔情的眸子看了良久,才慢慢吐出几个字:“果然是无毒不丈夫!”
“后悔了?来不及了!”秦正南邪魅一笑,抬手直接托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到了自己大腿根部,撩起了她的睡衣。
“哇,你要干嘛!”肖暖惊呼,去按他的手。
“尝试一下新姿势!”秦正南拨开她的手,快速褪掉了彼此的衣裤。
容不得她拒绝!她也不想拒绝!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那句话,情到深处无法自拔!当你把一个人喜欢到依恋的程度,依恋到了骨子里的时候,在一起,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彼此精神上的需求。
因为只有当灵与肉完完全全契合的时刻,她才地真正地感受到这个男人,他不是虚幻的,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这是爱吗?她不知道,分辨不清楚。但这不重要,她愿意毫不保留地付出她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她的感情。
这就够了不是么?
肖暖毕竟是没有经验的,尽管一直被他带动着,也只一小会功夫就累得没了力气。秦正南不得不让她停下来,将她顺势推倒,反客为主。
完事后,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娶你回来,疼你是职责,宠你是义务,对你好是天经地义,你值得我这样做。”
肖暖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从不说她的好,可今晚,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蜜糖里浸泡了一般,甜到她心里生出了害怕。
害怕有朝一日,他真的把自己宠成了残废,他却不要她了!
不过,能被这样的男人宠着,一天也会很满足,不是么?自己何必那么贪心地去想以后的天长地久?
第二天,肖暖又被秦正南压着在家窝了一整天。准确地说,被他逼得在床上度过了一个周末。这个男人的体力,好得让她感觉到了惊悚。
这个周末,被她定义为史上最累的周末!
周一上班之后,公司里有几个工作例会要开,肖暖知道秦正南忙,上午偷偷溜出来和裴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了个面。
“喂,小妞,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啊!有什么好事啊?”自从落座,肖暖脸上那幸福甜蜜的笑,似乎藏都藏不住,裴梦实在忍不住了,敲着她的桌子问。
“不告诉你!”肖暖故意卖关子。
“靠!不得了了,你家秦正南这是把你教坏了的节奏啊!以前从来不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怎么这会学会隐藏小秘密了?”裴梦直接站起来伸手过去敲了一下肖暖的脑袋。
“那我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肖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小声对裴梦说。
“废话,快说!神神秘秘的!”裴梦更着急了,直接走过来和肖暖坐在了一条沙发上,把耳朵凑了过去。
肖暖在她耳边悄声说,“秦正南的腿好了!”
尽管声音很小,但却透着明显的,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我靠!真的?”裴梦难以置信地跳了起来,“这么说,他,那个能力也恢复了?”
“嘘——我的小祖宗,你声音能不能小点。”肖暖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连忙拉住裴梦坐了下来。
裴梦捂住嘴了,脸上的兴奋却还掩饰不住,小声问,“所以说,你今天这么反常地一直乐呵呵的,是因为……哇塞,肖暖女士,你该不会成了他有名有实的秦太太了吧?”
肖暖瞧着裴梦脸上的惊讶,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他恢复健康了!我……我就……”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想起刚刚过去的那个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周末,她脸上又臊得通红。
“所以你就成为他的女人了?哈哈哈!”裴梦兴奋地仰头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子,又坐下来直接将肖暖搂住,欣慰地说,“傻姑娘,恭喜你,终于蜕变成真正的女人了!他对你好吗?对你温柔吗?给你承诺了没?你们那个一年的婚期又算什么啊?”
裴梦一口气问了很多,肖暖知道,她是为自己高兴,太激动了,于是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最主要的,是讲了她自己对秦正南的心里路程。
“所以,你是死心塌地爱上他了?”裴梦问她。
“恩!”肖暖重重地点头,“他说我值得他那样对我,我觉得他更值得我下定决心陪他一辈子。”
“秦正南果然是很宠你,但是他那个人对外人都很冷漠,感觉深不可测的样子,我不了解他。但是,暖暖,我相信你的选择,咱失败过一次不要紧,这次确认了他是好男人,咱就好好把握!”裴梦紧紧握住肖暖的手,鼓励她。
“恩!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冷漠,还说了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呢!”提起秦正南,肖暖脸上的话掩饰不住的幸福和骄傲。
“得啦!他那个大忙人,我可不敢耽误他时间!我最近工作上遇到一点瓶颈,有点烦,等我度过了这个阶段,好好跟你聊!”裴梦说。
“对了梦梦,我今天让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个事。他不是把聚业给我了么,我已经拿出了整个营销方案,想做成酒店。但是,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你过来帮我好不好?”
“做酒店?你们酒店需要公关吗?”裴梦好奇地问。
“你来了我肯定舍得不让你继续做公关,你来做副董,我们俩一起把正南酒店做好好不好?”
“肖董事长,你这是任人唯亲啊,你家南哥同意吗?”
“反正酒店是我的,我怎么管他都不会干涉的!再说,我把你挖过来,绝对是任人唯贤,就怕你不来帮我!”
“好吧!你容我考虑考虑,反正你的酒店还没竣工呢!”
“嘿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肖暖高兴地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到了裴梦手里,“给你。”
裴梦好奇地拿起来瞅了一眼,“这什么?一美元?哇塞,肖董,这就是你挖我墙角的报酬?你这老板也太抠门了吧?”
“当然不是啦!我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这是酬劳?”
“我才不给你酬劳呢!这一美元的硬币是原材料,你帮我去找人做个东西,我想送给秦正南。”肖暖重新把那一枚一美元的硬币拿起来又放在裴梦手里,说得格外认真。
“你用一美元当礼物送给秦正南?”裴梦更加诧异。
“恩啊!反正他也不缺钱,我实在想不出送他什么了,就想到了这个!”肖暖神秘地笑了笑,在她耳边说,“你帮我做成那样的……”
裴梦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好,小意思,我立刻找人帮你去做......暖暖啊,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浪漫,当初对安俊远也没这么认真吧?”
“他们不一样!”肖暖撇撇嘴,脸上却有毫不掩饰的傲娇。
“那当然了!安俊远跟秦正南,简直就不是一个段位上的,跟他舅舅比起来,安俊远简直就是个毛头小子!”裴梦说着,抬手在肖暖脑袋上揉了揉,“你呀,好好珍惜吧!秦正南那男人,虽然看起来冷酷,但一般冷酷的男人都专一!你可要将他的心俘虏牢咯!”
“我会努力的!”肖暖弯着唇,清澈的眸子里带着憧憬的笑意暖融融的。
*
秦正南办公室。
姚准把一份资料交给秦正南,“就是这个人,叫曹信。那对老夫妻和流浪汉,就是拿了他的报酬,给流浪汉办了假身份证,坐在轮椅上钻到了我们的车轮下。这个流浪汉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因为那天吃了药,四肢和大脑都不受控制了,速度过高,直接当场殒命。”
秦正南瞥了一眼那资料上面的照片,是个三十多岁的光头男,五官处处露着凶狠,一看就绝对池中之物。
“跟我们有过节吗?”秦正南微微蹙了眉,沉声问。
“从他的背景身世来看,不管是他,还是他的亲戚朋友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们的人在跟踪他和他的属下的过程中,发现这个曹信跟廖中胜妻子徐蕊的那个情夫丁志聪有联系。”姚准汇报道。
“他们有联系?”秦正南拧紧眉眯了眯眸子,深邃的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寒光。
“对!虽然他们两个人没直接联系,但是他们各自的手下联系很多。目前,我们初步怀疑这两个人也只是狗腿子,背后可能有共同的老板。”姚准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秦正南。
秦正南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淡淡地开口,“你去直接见见他们两个人,开门见山地问,只要他们肯说出背后的人,要什么都会考虑!”
“好!”姚准点了点头,又说,“商会那边,争取得差不多了,大部分人都给您投了赞成票,但是还有少部分的不赞成。上任见面会安排在三天后,也就是本周四,您看您这边还有别的要求没?”
秦正南点了点头,犹豫了会,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是时候站起来了!”
“好!您终于想通了,我们等这个时刻等了太久了!”姚准激动地说。
翌日,香格里拉大酒店,某包间。
姚准瞧着坐在自己对面即使面无表情,那五官似乎也显得凶神恶煞的光头男人。冷笑着勾了勾唇之后,起身恭维地笑着走过去给他将嘴上叼的香烟点燃,“信哥。我今天约你出来,可是带着真心诚意的,就算你看不上我们南哥给你的报酬,那也应该不会不顾及你的那俩兄弟吧!”
曹信猛吸了一口烟,拧着眉扭头瞅向姚准,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难道我收了你的钱,你就会放过我兄弟?”
“呵呵!”姚准直起身子,抬手在曹信的肩膀上拍了拍,“信哥,据我所知,你十二三岁就开始在道上混,怎么说也是混了二十多年的大哥了,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平时怎么玩都行,可这一旦玩出了人命,那是必须有人偿命的!更何况。那些弱势群体本就广受舆论关注,你也应该知道,那个流浪汉的死,前段时间在网络上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等着一个公正的结果呢!”
听到“偿命”两字。曹信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颤,烟灰抖落在了裤腿上,脸上泛起纠结的神色。
姚准殷勤地帮他把腿上的烟灰弹落,笑道,“但是,如果我们南哥出面的话,虽然不能让你那俩兄弟完全洗脱罪名,但是免去死刑是绝对没问题的。”
曹信没有说话,那两条凶狠的粗眉可劲拧着,眉间完全都可以夹住一只蚊子,直到一支烟抽完,他用两指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对姚准说,“你别做无用功了!做我们这行的,忠肝义胆。一开始跟了谁,就绝对不会做背叛他的事,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况且,办这点小事他们两个人也没给我办好,还闹出了人命,不管什么后果,他们自己应该接受惩罚!”
姚准在曹信对面坐下来,看着他说话时那种表面看起来坚决,可那眸子里却闪着不忍的样子,不由地勾了勾唇。
他们这种人,确实都是讲究的忠肝义胆,所以,他也不忍心让他的两名手下就一直在监狱里蹲下去吧?
“真是遗憾,看来我们南哥是没机会跟信哥成为朋友了!”姚准给曹信夹了一只龙虾。“不过没关心,交易不在咱人情在,那件事就公事公办好了,我们家南哥如果能说上话,肯定会帮你那两个兄弟留住命的!”
“如果真能这样,那就替我谢谢你们家秦董了!”曹信面无表情地说。
*
夜,秦正南书房。
姚准把见曹信的情况给秦正南汇报完之后,分析道,“曹信这个人,虽然这些年做事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手下的兄弟太好!尽管目前不愿松口,但是我看我们要是继续从他兄弟这里做做工作,还是有希望从他这里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