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水云时来运转衣食无忧
水云还在卖豆腐,带着一个孩子。孩子上学要交学费以及各种费用,因为不是城镇户口,只能议价上学,要交比别人超出一倍的费用。她的收入仅仅维持着最低标准的生活。
水云也知道文阳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只要向文阳寻求帮助,便可摆脱现在窘迫的困境。可水云是个要强又能吃苦的女人,宁可自己吃苦遭罪也不想求助别人,所以不想见她。水云和文阳见面的机会很多,公司的办公大楼是阚老板发达后兴建的,和生产豆制品的厂房虽然两个院子,但只有一墙之隔,两人想见面极其容易,但文阳怕水云瞧不起她,才不想与之相见。
这一天上午十点左右,天天走街串巷卖豆腐的水云,因为要在人们午饭之前把两盘豆腐卖出去,走得略微着急了一些,正要横穿一条马路时,却险些和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迎头相撞。小轿车“吱”的一声停下,多亏刹车及时,才避免了一场车祸。可是,水云的两盘大豆腐却全部扣翻在马路上,白花花的洒了一大片。
小车司机不但不道歉,反而还骂了一句:“臭老娘们儿,你找死呀!”水云只是傻傻地用手划拉着地上的豆腐,可是无论她怎样用力,也收拢不起散碎的豆腐。水云眼里含着泪花,心疼极了,根本不在意司机的谩骂,这可是一百多元哪!不仅赚不到一分钱,还要赔给人家,这次亏大了。
这时从车上走下一位穿着典雅又很淑女的女士,她从一只价值不菲的提兜里掏出一沓钱来,走到水云跟前递给她说:“水云姐,是我们不对,这是一千元,给你做赔偿。”
水云扭过头来,看清是文阳,说:“谢谢你,这么多钱我不能要。”说着她从中只抽出一张百元钞票,说:“这就够了,没事儿,耽误你们走道了,真对不起,你们走吧。”水云的态度不冷不热,显得很生分。
文阳明白水云的心态,也就把钱放回兜里。本想和她多唠一会儿,但因要替阚老板出席一个宴会,也不便多说,只说了一句:“水云姐,你太苦了,不要太逞强了,有困难就去找我。”然后钻进车里,从车窗向水云摆了摆手,小车疾驰而去。
这天晚上,儿子早已发出了均匀的鼾声,水云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文阳白天说的话。水云想,以文阳现在的能力,帮我过上温饱有余的日子,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水云就想去找文阳,求她给以帮助。想着想着,水云又反悔了,决定还是要自食其力,用自己的劳动来维持娘儿俩的生活。
虽然水云不想找文阳,但文阳却主动找上门来,并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文阳依稀记得水云的住处,是一个仅能遮风挡雨的小棚子。这个小棚子背靠的楼房,过去是一个小工厂的家属宿舍,简陋破旧。因为诸多原因使得这块宝地没有得到开发,这才为水云留下一个栖身之地。
对于文阳的到来,水云已在预料之中,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惊喜,只是淡漠地打了声招呼:“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儿?”文阳说:“水云姐,我来晚了,我早就应该来看你。你太苦了,我真的应该帮你。在公司,我给你谋了一个好工作,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你干得好,工资不会少给你的。水云姐,别遭这个罪了,快跟我走吧,妹妹不会骗你的。”
在文阳的劝说下,水云终于答应去试一试。
昨天夜晚,文阳与阚老板欢愉过后,趁他心情正好之时,就倾其心扉,向他讲述了水云的不幸,就连水云与爸爸的隐私也和盘托出。然后文阳说:“老公,水云姐还带个孩子,太难了,我想帮她一把,求你给她在公司安排个工作吧。”
阚老板故作深思地说:“还用我安排吗?是打水还是扫地,都在你办公室主任的职权之下,你随便安排一个岗位不就得了吗。”文阳假装愠怒,说:“你这是帮助人家吗?打水扫地的活,上哪儿找没有,还用得着求你吗?”
阚老板笑了:“我这不是逗你吗,眼下就有一个好工作,很适合她。让她管理公司的食堂吧!”
文阳一听,对于这个职务非常满意,一激动,捧起阚老板的额头,狠狠地亲了一下,说:“老公,你真好,我代表云姐谢谢你。”
阚老板又戏谑地说:“不要谢我,这都是你的功劳。对你爸的老情人,我怎敢怠慢呢?”阚老板说完,自然又招来文阳的粉拳轻捶,既温柔又舒服。阚老板顺势把她压在身下。文阳为了报答他的慷慨许诺,拿出百般的柔情逢迎着他的颠狂,两人自然是一番令人陶醉的鸾凤和鸣。
文阳领着水云来见阚老板。阚老板发现水云虽然穿着朴素,但浓黑的眉毛下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略带一点忧伤,蕴含着她本来的清秀和俊美,又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聪慧而又命运不佳的女人。阚老板略一思忖,便拍板,对文阳说:“就这么定了,公司的食堂归你们办公室管理,你这位云姐是食堂管理员,往后就是你的部下了,你要好好地帮助她。工资嘛,先暂定一千五百元怎样?干好了再涨,这样行吗?”阚老板征求意见,是抬高文阳的身价,文阳深懂这个道理,但没想到老板出手这么大方,就高兴地说:“云姐,还不快谢谢老板,咱们公司初次招聘的员工,老板从来没有给过这么高的工资。今后,咱们好好工作,来回报老板。”
老板给这么高的工资,完全超出了水云的想象,一千五百元是她每个月卖豆腐的三倍。水云既惊喜又兴奋,感到今后的生活有了保障,赶紧谢过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