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的葬礼两天后举行。我记得自己为葬礼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打了个电话给张志,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由他来操办,一切费用由我来支付。此后我就没再做什么,一直待在房间里陪着师母的遗体发呆。
出殡的那天许多人都来了,包括师母的许多好友、过去单位上的人,以及导师的同事、学生,还有邻居。张志带领我的一班朋友在此次事情上办得很出色,找人、找车,联系火葬场和开追悼会都十分顺利。事后我在酒楼把参与帮忙的好友请去喝了整整一天。晚上,酩酊大醉的我被张志和几个朋友送回导师家里。
我一直懵懵懂懂了三天,期间我与什么人在一起,家里来了些什么人我都不记得了。当我清醒一些后,我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单位办辞职手续,社长像我来时那样没有为难我。他告诉我如果以后我还想回来他依然欢迎。
回家后,我告诉导师我要走了,我要重新到深圳去了。导师此时正病倒在床上。
"海涛,不要走!你走了谁来支撑这个家?"导师说话的声调像个孩子,似乎他不是长辈,而我是家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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