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父母,林莹从老家回来了。他们问起了莫颜,我说莫颜出差去了国外。又过了两日后,林莹自己做车去天津上学,生活跟平静,至少表面是这样的。然而看似平静,暗地里却风起云涌。那段时间,我度日如年。我足不出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做着电影绿巨人控制呼吸频率的动作。好吧,也许我真的是病了,无药可解。莫颜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我每天都想她。她在法国,过得还好吗?我也很担心,惧怕,那个男人能根据少于的蛛丝马迹,找到莫颜人间消失的原因。
一个星期后,相安无事,至少我还能在房间做着深呼吸的动作。第十天,我终于接到了深圳来的一个电话。给我打电话的不是赵总,也不是赵萌,而是我在公司曾经水火不相融的无线端总监黄正,那个走路起来像螃蟹的秃顶男人。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呢?很简单,我在玩无间道,给黄正一笔巨款后,他和公司其他高层一样,成为了我安插在公司的一颗棋子。简单的说,现在的黄正,以及公司的所有高层,和我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事,他们也不会好过。从人性上分析,他们比谁都要关心我。虽然这话很冷,可现实就是如此。
“林老弟,是我黄正,近来可好!”接通电话,黄正拍了我的马屁,这让我觉得很可笑。
呵呵,两个字后,我说:“有话,快说!”
“有,查了,上面来人了,所有的高层全部带去问话了。都是关于莫总的事情!”
“嗯,是吗?哦,你怎么回答的。”
“我的回答啊,就是老老实实回答啊!他们问我,莫总平时和谁近点。我回答,哪懂啊,莫总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平时只有行政例会时才跟我说几句话!他们问,莫总年前有什么反常。这问题,问得更好笑了!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了。平时莫总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能判定她的反常吗?你说是不是,林老弟…………”
黄正说了很多,最后他跟我说,他的话就是所有高层的话,别人三个代表,他是十几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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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而我应该是个人才。虽然只有本科学历,但网络信息的攻防技术的实战能力,是某些博士后望尘莫及的。多年来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地在弱肉强食的食物链活着,让我有了与食物链顶端博弈的筹码。四两拨千斤,避其锋芒,深入敌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想要取得抗战的胜利,我必须打游击战。在全国的正义之火,燃烧掉他的保护伞前,我必须躲起来,哪怕是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暗无天日的肮脏下水道,我都要忍住!
那个男人比我大几轮,和他比我也是个乞丐。但说实话,除了他的保护伞,我真不怕他!智商、手段、谋略,他真玩不过我。只要我能躲在幽冥里,坚持到他保护伞倒下的那天。那么,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赢的人必将是我——林睿!
盖聂曾经说过——狼,是种很奇特的野兽,总是行走于寒冷幽冥之中,总是故意躲开阳光,害怕暖洋洋的温度,它淡忘了生存的这个世界是多么残酷和偏狭,为了让自己记住这一点,它非常的痛苦、坚忍,即使对待自己的同类,也没有丝毫的影响。狼,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强最可怕的动物。有很多人,就像狼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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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说得很多对,也许我林睿就是一头躲在幽冥,冰天雪地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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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颜做到了,之后的一个多月里远在法国的她没有联系过我。为了安全性,我们断了所有的联系,我只知道她在法国,却不知道她在哪个城市!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虽然思念,但和她的安好相比,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是微不足道的。在莫颜离开的第五十六天的深夜,我接了到了我人生最心痛的一个电话。电话是远在深圳的赵萌打来的。赵萌在电话里很焦急得对我说:“林睿,筱雪有我的电话,她好像出事了,电话里筱雪嘶声裂肺问我,她是ji女吗,她是ji女吗?说完她就挂了,之后电话再也打不通!怎么办?林睿,我好担心呀。刚才我去她所在的大学看了,她不在学校,寝室的人说,两天前她请了假?林睿……林睿,你听到了吗?”
我当然在听,而且听得清清楚楚。每当夜深人静时想起这个我曾经包养的女孩,想起夕阳里向我走来的瘦小身影,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努力地控制好情绪后,我说:“我听到了,筱雪是广西人,我知道她家的住址,明天我去看她!”
“嗯,一起去,她广西哪里人?”
“广西龙胜。”
“桂林有机场,明天我们在桂林机场见!”
那是个改变多人命运的电话,几年后的现在,我才明白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我!如果当初我不去赵萌的饭店,不认识赵萌,筱雪就不会对我说,抱歉,我只是你的情人。不说,我应该不会叫她离开……不离开,或许现在的她还活着,莫颜也还活着……只是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