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桂芳傍在老公身边躺下,只占了床边一溜位置。刚要合眼,想想不妥,起床将门给反锁上了。于桂芳再次躺下时,老公嘀咕了一句,怎么不回去了不知睡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老公把于桂芳弄醒了。老公从背部将于桂芳紧紧搂住,喘气声粗了起来。于桂芳说你这是干嘛大白天的老公没说话,只有行动,他果敢而利索地褪下于桂芳内裤,从后面要了她。于桂芳没在状态,隐隐作痛,她不想扫老公兴,由着他去。于桂芳觉着这事儿过于唐突,有违常规。他们夫妇之间,可说双方对那事儿兴趣都不大的,先是“每周一歌”,现在是连“半月谈”都谈不上了。而且,他们从来不随便的,不是在什么地方都可做的,只有夜里头洗过澡后在卧室里,那点欲望的火苗才有可能被燃起。老公完事后打了两个饱嗝,像是心满意足的样子。
这家由少年宫活动中心改装成的舞厅,后院有几棵树木,特别招惹知了,夏天的时候嘶叫得分外热闹。而这热闹中,又透着一股寂静,将街上的市尘隔开了,形成个小气场。于桂芳那天在窗口看见小凉在树底下徘徊,面上看不出表情;又好像是有表情,是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吧。于桂芳转到后院,叫了一声小凉。小凉像是事先知晓她在身后似的,一点也没惊讶。她朝于桂芳笑笑,说我爱听知了歌唱。于桂芳心里不爽,她说像你这种人,在舞厅做,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啊。听话听音,小凉自然不傻的。她说老板娘,我本职工作做好了呀,两个包厢,刚送过水果,两个包厢的客人都说别再打扰他们了。小凉是个头脑机灵的人,协调能力强,干活儿麻利,她是他们舞厅开业来最得力的领班了,这点于桂芳无异议。可于桂芳和小凉似乎总是隔了那么一层,做不到放松相待。现在,又因为牵涉到了某种隐秘的层面,她对小凉可说连敌意都有了。
于桂芳问道,你是不是失恋了?瞧你在树底下走来走去的。小凉笑道,老板娘你好厉害哦,连这点都被你觉察到了呀!于桂芳脸色凝重起来,她说你说说嘛,男朋友是哪的,看我能不能帮你说上几句。小凉继续笑道,老板娘,这个忙可没法帮啦,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就是使不上力帮不上忙的。于桂芳道,有这么玄乎吗?小凉嘻嘻笑道,老板娘跟你说着玩呢,在现实生活中,我还没男朋友啊。
那天后来的情景,于桂芳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她清楚自己要是跟这个小妖精绕嘴皮子,怕是十个她都绝非她对手,绕到明天天亮都探不出名堂的。于桂芳问小凉为什么每天午后要在更衣室里窸窸窣窣的?
那间更衣室,就在所谓的办公室隔壁。
她挖苦道,你该不会是在里头造原子弹吧。小凉道,我肠胃不好,最近在用一种药包,隔上几小时要翻过来一次有时就在里面靠一下,肚子痛。于桂芳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她说是什么神仙药呀,还这么穷讲究。小凉说,我也不晓得,效果还是有的。于桂芳问,那药包、放在哪儿?小凉说,系在肚子上。于桂芳说我看不出来嘛,你肚子上系药包了?小凉到底不高兴了,她说老板娘你是不是要我撩开衣服让你检查啊?你这样子是不是神经过敏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