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到女人,真的很简单。
司徒南说他爱我,所以占有了我。多么“可爱”的理由,我应该感谢他的爱,毕竟他是班里公认的大众情人,我也不恨他,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在我看来并没有任何区别,被异性穿透的身体带着一种情欲的华丽和荒凉,自此,我的身体日渐成熟。
(三)
我与司徒南的小插曲并没有改变什么,生活继续。我依旧在周末的时候去学画儿,乔楚与桂姨依旧在周末回家小聚,司徒南依旧利用学习时间锻炼他性感的腹肌,我们依旧是同桌,我也依旧定期去桂姨家小住。
乔楚回老家了。他远在偏远山区的母亲病重,桂姨暂时恢复单身状态,又值暑假,我就搬过来与她同住。夜晚,我们并肩躺在那张大床上,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很多时候都是她说,我听,说到激动时我会悄悄搂住她,狠狠地吸着属于她的味道。那是一种掺杂了过往男人的层叠味道,闻起来如此复杂和动人。我分不清自己对桂姨到底是哪一种感情,是崇拜,是仰慕,是渴望,还是觊觎,我只知道自己深深地迷恋她,就像司徒南对我。
他告诉我,每个男子的最初,都有一个樱花般的女子。我就是他的樱花,不,是罂粟,危险而诱惑。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始终对他不冷不淡的。我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给不了我任何正面的能量,除了性。但是男人在感情上有的时候很固执,因为我的第一次被迫给了他,他就认定我只属于他,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女友,让我成了班上女同学的众矢之的。不过无所谓,一向特立独行的我,本就是班里的另类。
桂姨发现了我的小秘密,她说司徒南和我很般配,还鼓励我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可以享受爱情的滋润。为此我暗自气了很久,她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全部在她身上。
乔楚回来了,我被迫搬回家去住。我的桂姨在与我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书上说爱一个女人,就是让她幸福,即使你得不到她。桂姨是幸福的,至少目前是。
我依旧喜欢夜里作画。我把对桂姨的思念全部画在画儿里,我在用记忆来渴望她。我很清楚我对桂姨的感情在别人的眼里是丑陋而羞耻的,只能在孤独中隐藏。所以,我的画儿越来越有生命力,老师说那是一种不属于我这个年龄的沧桑。
我16岁的生日聚会,桂姨告诉我们她准备和乔楚结婚。妈妈激动得不能自己,她最疼爱的妹妹终于要嫁人了,在她看来女人结婚生子生命才能圆满。
“你真的爱他吗?你愿意为他去死吗?你说过你根本不适合婚姻,为什么还要自掘坟墓?”我激动地大声质问,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飞奔而去。
眼泪不可抑制,我终于失去了她。那个清高的,灵气的,妩媚的,自由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桂姨终于要被俗世的烟火焚烧得体无完肤,而我,无能为力。
我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