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瘫在座位上,呆呆地目视着前方,一脸愁苦,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给人一种仿佛落不下什么东西的感觉。
菲菲将手心搁到雪姐的手背上,脸上露出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善意与笑容,真诚地说:“雪姐,听说你恋爱了?你的男朋友还是潘哥哥的发小,祝你们幸福。”
雪姐的面部极是僵硬,皮笑肉不笑的欢笑着,轻叹道:“谢谢你菲菲,你去照顾潘儿吧!到家了,给我与文丽打个电话。”
“好的,你们也慢点。”菲菲颌首微笑。
文丽挤进头来,调皮地说:“菲菲,照顾我哥噢!如果我哥有一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菲菲抱起拳头,点头哈腰,模仿太监作辑:“遵命,遵命。”
我笑着说:“雪姐,文丽,你们慢点走。”
“嗯。”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雪姐带着寂寞而怅然的心情走出了车厢。
我与菲菲一直目送着她们,一直等看不到她们身影后,才启动了马达。
汽车刚开出去一会,菲菲便问:“潘哥哥,你是回郊区老家呢?还是去楼房?”
突然间,我的头迷迷糊糊,眼睛闭上了就不想再睁开,恍惚而无力地说:“我这个样子能回家吗?当然是去北五环的经适房。”
“好的。”菲菲反而是精神百倍,大半夜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小睡一会,到了之后,你再叫醒我。”我浅闭上了眼睛,昏昏入睡。
“嗯,你睡吧!”菲菲应声。
我只睡了这么一会,便觉得浑身无力,就窝在车里睡到天亮吧,别回家了。
“潘哥哥,你精神一点,我来帮你一把。”菲菲扑了上来。
我半推半就的被她拽出了车厢,走进楼洞后,我的左手抓着楼梯扶手,右胳膊被菲菲极力搀着,大概用了十分钟才爬上的四楼。
进屋后,我缘着墙直奔卧室,一头栽到床上,这辈子都不想再起来。
“潘哥哥,你脱了衣服再睡嘛?怎么困成这样?”菲菲唤了两声,之后,又坐在床沿唤了两声,然后,她又唤了多少声我就不知道的,因为我已经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后,只是睁了一下眼皮便又紧眯了起来,感觉照射在窗帘上的阳光全是刀剑。
我被脱得一丝不挂,钻在温柔的被窝里,乐不思蜀。
我用后脑顶着枕头,伸展着四肢,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展开右臂时,由于力道的冲刺,顿觉一阵酸麻,呻吟了一声。
“老公一一”这一声老公叫得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使人心情舒畅。人在生病的时候,受到伤害的时候,寂寞无助的时候最需要这样的温存。
以前菲菲这样称呼我,只是调侃和玩笑,今天这一声,仿佛就是真的。
菲菲将长发盘在脑后,腰间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轻盈地走了进来,危坐在床边,体贴地说:“你一定渴了吧,来,我喂你喝牛奶。”
我单手撑着床板准备靠上床头,菲菲急忙招呼道:“你不用起来了,就这样躺着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我的厨艺虽然不上雪姐,但是也不比饭店的厨子差。”
马路与铁道成双行线排列,马路比铁道要高出五米。
半坡上,有一处小道,是马路通向铁道的道路。
在离小道还有十几米远时,我支住了老爷车,记忆犹新的是还将三角座上的那袋碳的一边配合着后轮支架挨着大地,以免老爷车失去平衡而跌倒。
我慌慌张张地向小道里小跑而去。
如果我将老爷车停在小道边的话,她走过来时肯定会联想到有人在小道里的,所以,停在了远处。
小道那边有一处天然土墙,站在土墙里,马路上的人只能看到土墙里一个人的上半身。土墙边还有两棵斜生的小杨树,那几条树枝是最好的掩饰。
这个妹子走得好慢啊,都等三分钟了,还没走过去,她走了我才能出来继续赶我的路啊!
她不走,就不能赶路了吗?这是什么逻辑。
如果不是因为避开她,我现在早推上那道坡了,还在这里像做贼一样躲躲藏藏。
马路那么宽敞,她走左边,我走右边不行吗?
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先撒泡尿再说。
手又脏又黑,把命根子捏黑怎么办呢?还是抓着裤子的边边吧!
在我刚刚撒完尿,还没有来得及提起裤子时,她走了过来。
原来是她啊,我知道她,比我低着三届还是四届,十四五岁的懵懂女孩,但是,不认识,也没打过交道。
她穿着黑色的半袖,超短裤,凉鞋。她的皮肤很白很嫩,尤其是胳膊与大腿上那片。她的身材很好,胸峰也很坚挺。
总之就是一个绝世小美女,我的眼光能看走眼吗?
当时我穿着大裤衩与灰背心,还有一双前年的凉拖。浑身上下黑不溜球的,胳膊上,脚上,额头上,还有与汗渍沾在一起的碎煤渣子。
一时间,我忘记了提起裤子,只顾注视着像仙女般飘然而来的她。
三米,两米半,两米零四,两米零三……
我与她最近的直线距离只有两米远,下面一下子便一柱擎天了起来。感觉脸蛋滚烫,舌头打颤,双腿都在发抖。如果不是土墙与树枝的掩护,她真的会看到我。
我故意没有提起裤子,一只手紧抓着土墙上的土块,凝视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放肆地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两米零三,两米零四,两米半,三米……
印象很深刻,终生难忘的深刻,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看到了女人的肉体而产生生理反应。
那是我第一次的脖起,第一次的心跳,第一次的疯狂……(脖:勃)
一直等她消失在视线之外后,我才从小道里走了出来。
等那种感觉消失后,我又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这几袋煤碳并不是很沉,可是等我推回家后,却已是满头大汗,魂不附体。
这件事之后,在我的姓幻想世界里,幻想的女生对象都会是她。(姓:性)
比如,当我在候车厅品味着路人递来的男科医院的广告杂志时,那些故事里的护士,秘书,教师等等都是以她的相貌出现的。
又比如,在我翻看一些健康的姓知识读物,当我读到有关姓姿势与姓护理的片断时,脑海里配合着文字做着动作的女人是她。
再比如,一个个孤独而难眠,浑身发热的夜里,在我听不健康的评书时,里面的女主人公是她。
我也想过幻想其他女生的,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大脑。
越想着不要去想她,她的脸庞越会在我的眼前呈现。
这并不是忘记,而是更深一层的记忆。
只要我产生了姓幻想,女方角色永远是她。八年过去了,这种潜意识一直都没有能消退。
说不定,还会伴随我的一生。
我的朋友,你在看不健康的小说时出现在你脑海里的姓幻想女生或者是男生会是谁呢?
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讲起过。
原因很了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