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她耍我,和我定婚时耍我,我和楠楠定婚她突然出现也是在耍我,她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好蠢,我好傻,我是全世界最蠢最傻的笨蛋。
我直直地跪在坚如寒冰的石板上惨笑了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笑声就像垂死的老人一样苍衰而绝望。
热泪刚从眼眶里流出便失去了温度,还没有来得及穿过鼻梢又结成了凇。
于山巅,于隔世,泪眼朦胧地望着这满天飞雪,心中默念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乃敢与君绝!”
“乃敢与君绝!”
“乃敢与君绝!”
……
她的手指煞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几乎要露出骨头来。我将她的手心贴到了自己脸颊上,眼泪在她的指缝间穿梭而过:“依依,你好好看看,你好好摸摸,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谁还会因为你而流下这样滚烫,这样炙热,这样悲痛欲绝的眼泪呢?难道这也是能冒充得出来的吗?”
哽咽时的第一个节奏还没有结束,第二个节奏便匆匆提了上来:“你是潘能怎么样,不是潘又能如何,和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