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举动弄得坐立不安,满惠在身后将文件夹摔的山响,所有的人都探出惊讶的脑袋,我的脸刷的通红,却怎么用力也逃不开他有力的胳膊。
他的脸上有阿迪达斯须后水的味道,我沉迷在这样的香氛里,全然不顾周围好事者的目光,陶醉的晕晕然。
突然,一双更为有力的手一下子将我从范家驹的怀抱里扯过。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仔细一看,却是子明愤怒的目光,他的拳头紧握,目光里透出火来,他一字一句的问:范家驹,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来抢我的女人?
范家驹微笑而镇定的点了点头,我抢你的女人?那你问问小爱,她会选择谁,别看你和她在一起两年,你问问她,她真的爱过你吗?
子明冲我投来询问而证实的目光,我却慌乱的逃开了。
我握着子明颤抖的手,对他说:给我最后一次和他解释的机会,行吗,相信我,我只是需要一个了断,然后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子明透过泪眼望着我,真的吗,会吗,你会不会就此一去不复返啊?
不会的,我肯定的回答他。
我打上一辆出租车,关上门的刹那,我听见身后穿来子明撕心裂肺的哭喊:小爱,小爱,你一定要回来。
司机回过头:姑娘,这样的男人,世间不再多见了,要珍惜啊。
我拿出粉红色N72手机,往范家驹的号码上发了条短信:出来吧,我们谈一谈。
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似是等了一千年,有一刹那,我真希望他不要来了,从此都不要再见面了,这一切都是一场繁华的春梦而已。
当我不再抱有希望的回过头,范家驹正木然站在一棵古老的大树旁,我不知道他默默的注视了我多久,我朝他慢慢的走过去,他也慢慢的迎了上来。
在相互间还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我们彼此停住了脚步,我想对他说:不要再对我那样了,我受不起了,我们结束好吗?
可是这样的话凝固在他如火般炙烈的目光里,原本想好的话,此时发不出一个音节。
几乎是同时,火光电石般,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紧接着是我们疯狂的寻找对方的唇,当我们火热的触碰到了一起时,周遭都似乎化成了灰烬,我们听不到周围的蝉鸣鸟叫,听不到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嘈杂,惟有在昏暗的路灯下,有着数不尽燃烧的欲望和蓄势待发的激情。
我们同时沉沦了,我离开他的唇想对他说些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他再次吻在怀里,几次三番,我已经失去了对他说分手的力量。
子明哭泣的脸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消逝不见,如果地球从此毁灭,我愿意与眼前这个男人共生死。
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我如同飞蛾扑火般投入了范家驹的怀抱,紧接着在最短的时间内办理了离职,搬离了公司集体宿舍。
最后一天离开公司时,我看到了子明,短短几天未见,他已经瘦到脱形,憔悴不堪的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连最后一次送我的力气都失去了。
我不敢再看见他的脸,我怕我会失去控制,范家驹的车还在楼下等我,我不能失去我最好的爱情。
两个在最快速度里相爱的人同时离了职,这在公司上上下下惹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孤身留下的子明,我难以想象他要用多大的压力来面对周围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范家驹用尽所有的力量抚平了我因为失业而带来的失落,当他修长的手指掠过我浑身颤抖的身体时,当他的吻如蜻蜓点水般的落上我的胸,所有的不快和对未来的恐慌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着几天,我们都没有离开那个房子,我们倾其所有,夺取着对方身体里的原液也毫不顾忌的奉献着自己青春的身体和泛滥成灾的欲望。我喜欢他迷乱的眼神望着我,那个时候,我的身体里就会开出花来,和着他释放出的火焰,彼此剧烈的燃烧。
然而在离开子明和范家驹同居后的第七天,他却突然失踪了。
我花大量的时间和力量在外面找工作,却收到某个警察的电话告知我们所租住的房子根本没有得到业主许可,也就是说范家驹在根本就是擅自住了一套暂时未出租掉的空房。
我迅速的离开正在面试的现场,在主考官惊讶的目光中急速而逃。我可以没有工作,但我不能失去我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