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常昭夫是个舞迷,当然很高兴。
红妮掏出一盒红塔山,递给常昭夫一根,自己点燃一根。
“哦,抽这么高档的烟呀!”常昭夫对于红妮的抽烟并不感到新鲜,早在初识时就没有为她抽烟惊讶过。
郑红妮很亲切地坐在常昭夫的身边,并不时顽皮地给常昭夫脸上喷烟,常昭夫也给郑红妮脸上喷烟。
“昭哥,不要这样嘛,我求求你啦!”郑红妮很肉麻地说。
常昭夫便不去逗她,但郑红妮却希望他继续逗她,常昭夫不逗她,她便觉得这个书呆子确实没有意思。
郑红妮抽完了一根烟,站起来说:“昭哥,我先去睡觉了,一会儿李云来了,再叫我起来!”
“我也睡!”
“那走吧!”郑红妮倒很大方地邀请常昭夫去她那儿睡觉。
“我不敢!”常昭夫本意是说他睡在自己屋里,不料红妮却误以为他要跟了她去睡觉,所以常昭夫假意懦怯地说。
郑红妮回去了。常昭夫依然看他的书。
十分钟后,郑红妮敲了门,站在门口对常昭夫说:“昭哥,我瞌睡了,不去跳舞了。一会儿李云来,你们去,就不要叫我了!”说完,兴高采烈地给常昭夫了一个飞吻,走了。
常昭夫跟出来,见郑红妮推开她的门,进去了。忽然,他分明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个男人坐在她的屋里。
“流氓!”常昭夫心中骂道,“她原来是有男人来呀!难怪不去跳舞了呀!”常昭夫心中忽然一阵酸,虽然他知道自己和郑红妮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自己不爱她,自己也不能爱她,但总是在不自主地吃着她的醋。郑红妮太不在乎我常昭夫了嘛。他为自己的可怜而叹息,于是更是气愤了郑红妮。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心不在焉地看着对面。不一会儿,郑红妮屋里的灯灭了。
完了,郑红妮无可救药了。常昭夫惨淡地想。
常昭夫独自走在街上散步。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常昭夫也不去管这些,他的思想很乱,比失了恋还要痛苦。他的脸上,淌着的不知是泪水、雨水,还是汗水。唉,这个灰色的十月。
有时,常昭夫也想,即便红妮是这种人,她的本意也想如此吗?未必,她必须摆脱那些人,可是她摆脱不了。我应该把她拉上岸,但如果搞不好,她也会把我拉下水的。不管咋说,郑红妮是可以拉上岸的,因为她并不坏,有着向善的一面。
但有的时候,常昭夫也很懦弱。红妮有时可以让他陶醉的,但他非常理智。如果他一喝酒,或许就失去了理智,而无法把握自己。
有一天下午下班后,红妮做好了饭,常昭夫边上楼边开玩笑:“呀,郑红妮,做什么饭呀,这么香?”
郑红妮笑呵呵地说:“常大哥,我晚上请你吃饭,饭都做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