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等下要跟踪我.偷听我跟沈辰的对话吧.”倪薇薇调侃.就这么在乎啊.
“才不是呢.我是去图书馆.”你们的谈话.我才沒兴趣呢.
“真的假的.”倪薇薇才不信.一边给沈辰编辑短信.一边逗莫小言.你在图书馆.书能看的进去吗.
“其实.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他在一起.那么过去.我就不会在意.”那个时候.自己的父母都不能理解宽容自己.又何况是别人.或许是自己对他的期望太高了.以为自己喜欢他.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不同的.不论是做什么.自己都是对的.
“关键是你下定决心了吗.”莫小言.你真的能不在意过去吗.
“我可以.”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宽容自己的过去.自己担心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在自己终于得到江雨涵的原谅.可以跟沈辰在一起的时候.另一块心病.正在她的心头滋养疯长.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寒冬的萧瑟终于降临了.就算阳光明媚.也抵挡不住刺骨的风寒.冷.是真切的.能深入骨髓.阳光.也是真切的.能照在身上取暖.
这个城市.是位于中部的城池.地位很尴尬.说是南方.冬天却是天寒地冻.说是北方.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春秋却格外短暂.它的季节是多变的.既有南方的闷热.又有南方的严寒.又因为靠水.冷起來都是彻骨的湿冷.
莫小言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图书馆里呆着一上午.却什么书都沒有看进去.吃过午饭.又不想回宿舍.干脆跑到晨读林里的枯草坪上晒太阳.
天冷了.空气也都是凉的.太阳再好.暖的身上再热乎.也烘不热空气里的寒流.晨读林的枯草都掉的只剩下根部了.坐在上边晒太阳的人很多.有情侣.有朋友.有小团体.还有个人.大家基本上都穿的厚厚实实的.偶尔会看到一两个不怕冷的.美丽动人的存在.莫小言也是无意间暼到.并不在意.
反正她穿的很厚.冷的人又不是她.这么一想.就把手有往衣袖里缩了缩.她坐的地方是亭子的下边.背靠着它的基石.面朝太阳.微眯着眼睛.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呆着.很是惬意.也很是古怪.
“如果冷的话.就想办法出去晒晒太阳.”有人曾这么告诉她.
那时候的她.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跟父母之间的隔阂.几乎已经到了一个无法言和的地步了.
“我不喜欢游乐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拒绝.莫小言的脸色很难看.她的父母.就驱车停在不远处.密切注视着他们这边的动向.
“沒事.我也不喜欢.”顾思成耸耸肩.露出一对酒窝.
“那我回去了.”真奇怪.不喜欢还约别人來这里.
“不喜欢.不代表就不能去里边观赏了啊.”顾思成挡住她的去路.
“因为不喜欢.讨厌.害怕.所以才会想要找个人陪着.”这样.我就不害怕了.
“既然害怕.那就不要來.”就不怕被吓傻吗.
“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要來的啊.”不然.就会越发恐惧害怕.高估它对我的震慑力.
“你这个人真奇怪.”莫小言不想理他了.绕过她的身子.准备回父母的车上.
“你不也很奇怪.”顾思成追过來.依旧笑着.“你不也在做你害怕的事情.”
两个人的脚步一前一后的停了下來.莫小言扭头瞪过去.有些生气.你说谁在害怕.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害怕的.
顾思成耸耸肩.指了指车子的位置.颇为委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神经病.”莫小言懒得理他了.明明是他先惹的自己.现在反而成了自己欺负他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神经病.”
“你不知道吗.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神经质.但是――”
“如果长期被压抑否认.就真的会成神经病的.”
顾思成堵住莫小言的去路.开始喋喋不休.
“你说够了吗.”
“这取决于你有沒有听进去.”
“跟我有关系吗.”
“沒有关系吗.”
“有关系吗..”
“沒有关系吗..”
两个人神经质的重复了好几遍.
“罢了.跟我有关系.”这总行了吧.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
“那我们就想办法改变现状吧.”顾思成的眼中满满的笑意.就等你这句话呢.
“你干嘛.”突然就被他拉着样反方向跑去.
“带你去直面你最害怕的东西.”
结果.他们还是进了游乐园.什么都沒有玩.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别人尖叫.辱骂.还有哭泣.还总是站在垃圾桶对面.看着别人在那里吐酸水.
这哪里是她害怕的东西.明明就是他害怕的.
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被拉了过來.还陪他走了六七个游乐设施.
“喂~――”捅了捅站在一边.看的龇牙咧嘴的顾思成.
“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别走啊.”顾思成顺势來拉她的手.刚触碰到.就被她甩开了.另一只收也狠狠的打了过來.几乎是条件反射.
“对不起.”莫小言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脸上巴掌印很是明显.
“然后呢.”顾思成也愣了.条件反射的问她.
“对不起.”莫小言并不知道什么然后.现在的她只想逃走.这一巴掌打的太干脆.很多人的目光都看了过了.让她很害怕.
冷.全身都是冰冷的.大脑也是冰冷的.所有的思绪.行为.都处在了一个极度敏感脆弱的地带.
“这下好了.你不陪我看完所有我想看的项目.就别想走.”顾思成鼓着腮帮子.一副撒娇的样子.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全都消失了.原來只是情侣吵架啊.莫小言感受到的无形压力.也消失了.
“走吧.”这一次是顾思成先伸出手來.
莫小言看了一眼.不作声的退到了他的身后.示意他在前边走.她会跟着他的.从一开始.也不过是他扯着她的袖子罢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忍不住沉寂.开口讲话的总是顾思成.他在哪里絮絮叨叨.把他自己从各方渠道了解到的信息.都告诉了她.
原來.顾思成的家人是知道她因为什么退学.也知道她被父母关在家里.更知道她在周围人眼里的印象.
“你相信我是同性恋.”莫小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信不信很重要吗.你是与不是.它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会因为我的相信而改变吗.当然不会.
“我要是呢.”你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见面.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异性吗.
“你不是.”顾思成摇头笑了.
“而且.我还知道.你失恋了.”不待莫小言追问.他就自顾自的又多讲了一句.
就是这多讲的一句.让莫小言.第一次认真的去看他的脸.
“你想多了.”我并沒有失恋.一段原本就沒有开始的爱慕.如何谈的上是一段恋爱.又如何说的上失去.
“我沒想多.”这句话是肯定句.“你现在最怕的.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心底的一个人.或者.是一份感情.”
“哦.”莫小言不悦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难道你会算命.”
“我不会算命.但是我知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原本.自己选择跟她见面.一來.是为了气气自己的父母.二來.他觉得很有趣.想要知道.她接受的所谓的治疗是什么.在美国.同性恋是合法的.所谓的治疗.是歧视.还是屈辱.他很想知道.
脑海里浮现出女孩蹲在地上.满脸的悲伤.看着落叶.像是看着自己的心.飘然而逝.最终.也沒有把它拾起.
进门的时候.看到他时恍惚的眼神里.似乎是有另一个影子.收着叶子的背包.被自己紧了紧.有意思.这个女孩.好像并不是传闻中所说的样子.她眼中的影子.直觉告诉自己.那是个男生.
也许.这里边有什么误会.他就把自己顺手替朋友买的游乐园门票送给了她.里边的字.是自己跑去柜台结账时.匆匆忙忙借了纸笔写的.
如果说.之前自己还会有些不确定.她心底的那个人.是男是女.那么她现在的反应.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
“知道又怎么样.”会有人信吗.连自己父母都不相信自己.别人会吗.
“知道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顾思成暖暖的笑了.
“莫小言.是吧.”
“嗯.”
“我叫顾思成.”
“你的心.冷吗.”
“不冷.”脱口而出.
“骗人.”
“……”莫小言低头快步超过他.懒得跟他讲话.烦.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装傻卖萌.
“哎.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死脑筋.犟脾气呢.”顾思成也加快了脚步.继续在她耳边聒噪.
“顾思成.你很烦.”莫小言瞪他.
“嗳.你记住用我名字了.”
“有病.”他们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莫小言只有生气的份了.
“你生气了.”
“你真的生气了.”
“是.是.我生气了.你不要烦我了可以吗.”被聒噪的忍无可忍的莫小言爆发了.这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死缠烂打不说.还是个话唠.
“过瘾吗.”又是莫明奇妙的话.
过你大爷的瘾.莫小言差点就要吐脏话骂人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顾思成又扯着莫小言的袖子.把她拉倒了咆哮园.那是一个个小房间构成的.有一个话筒.还有三面扭曲人体样貌的哈哈镜.
“生气的话.就对着话筒大喊.把心里的不满.都喊出來.”顾思成怂恿莫小言.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你來试试.
“神经病.”这里的房间很古怪.话筒也很古怪.怂恿自己.惹自己生气的人.更古怪.莫小言就冷冷的站在那里.不讲话.默默的看着他.
“不要把情绪都憋在心里.会很累.”
“心累了.就把它放空.让它歇一歇.”
“如果冷的话.就想办法出去晒晒太阳.”
“……”
顾思成一个人讲了很多.完全不去管.莫小言有沒有在听.
“我很好.沒有你说的那么神经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越听.心就越酸.越來越软就好像渴望了很久的甜葡萄.吃到嘴里才发现是酸涩的.还略带些苦味.忍着吃了几颗后.却发现.葡萄的确是甜的.苦涩的只是自己的味觉.
因为太久沒有吃到葡萄.已经忘了什么是甜了.
“很好才更要在这里大喊大叫.要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了.”顾思成对着话筒大喊.
“莫小言是个傻瓜.”
话筒收音后.对声音进行了处理.变得阴阳怪调.听起來很滑稽.
“你看.莫小言长了张蛇精脸.”哈哈镜里的莫小言.真的被拉成了又长又尖的蛇精脸.
“很有意思.”不可否认.这一切都很有意思.
“有意思吧.这里每个房间都是隔音的.话筒只是变声处理.镜子里边的影子.是告诉你.你已经够滑稽了.就不要再让坏心情.把自己压抑的更滑稽了.”顾思成朝着镜子扮鬼脸.原被就变形的脸.更加的扭曲丑陋.
“说到底.我们都是可悲又可笑的存在.”
“既然已经如此.为什么不去过开心的生活.而是选择失落呢.”
“也许是不想选择吧.”原本是想说身不由己的.可这句话.听起來太过矫情.
“只是沒有遇到好的引导人罢了.”
“我去隔壁了.”顾思成拍了拍莫小言的肩膀.“你好好玩.”
“对了.我可以做你的引导人哦.”关门前.他对他眨眨眼睛.只要你愿意.
“叮铃玲――”
是孙静静打來的.
“静静.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莫小言揉了揉被晒的发烫头发.懒洋洋的问道.
“言姐.你在哪里.”
“在晨读林.晒太阳呢.怎么了.”莫小言皱皱眉头.怎么孙静静的语气里.满满的火药味.
“气死我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然后跟你详细谈谈.”
“好好好.我就在亭子下边等着你.”貌似.是跟吴林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气死我.”一见面.孙静静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一副想要吃人的面孔.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会他们俩单独一相处.就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吧.
“沒见过这种人.怎么还有这种人.”
“那种人.你是再说吴林.还是――”
“还能有谁.就是他.”孙静静在一边直翻白眼.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白脸不仅仅是小白脸.还是个色胚.”
啊.什么.色胚.吴林吗.不可能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姐.这下我可算看清楚他了.什么人呐.”
“你别光评价.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啊.”
原來.今天在辅导员办公室.发生了一件很让人无语的事情.
莫小言为了撮合他们两个人.就沒有跟过去.辅导员们也恰好都去开会去了.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是客客气气.和和美美.不讲话.也不乱讲话.
十点多的时候.有一个美女过來找辅导员.说是已经毕业的学姐.找辅导员拿些东西.孙静静觉得自己本來就是做这份兼职的.问題什么的.自然就轮不到自己來回答了.于是就低头无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吴林就在一边跟别人交流.
这一切本來是很正常的.但是照孙静静的描述來看.來办公室里的学姐.长的就跟狐狸精似的.画着妆.身上的香水味隔一条街都能闻到.身上穿的衣服.少不说.还是紧身的.紧身不说.上边露胸.下边是短裙.黑丝配高跟鞋.
吴林就表现的跟平时很不一样.又是倒水.又是调高空调的温度.还说要学姐等一下.辅导员马上就开完会了.
“开玩笑.谁不知道今天上午.辅导员开会要开到十一点.还等一会.想要留住别人.就别找这么烂的借口.”
孙静静撇撇嘴.自己又不是空气.
“可惜.别人不屑于理她.”就他那小白脸的样子.还想泡御姐.别逗了.
“然后呢.”莫小言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跟吴林一起值班的时候.辅导员是有讲过.如果别人來找.事情很急的话.就让她们在这里等一下.倒些茶水什么的.
他做的这一切.沒有错啊.怎么孙静静就一口咬定别人是色胚了呢.
“吵了一架.我就跑出來了.还能有什么然后.”孙静静把眼睛瞪的老大.
“天呐.言姐.你都不知道.他眼睛都要贴到别人身上去了.”
“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说他两句.他还不承认.”
孙静静开始数落吴林.顺便把人家祖宗八代都问够了一遍.
“那个.静静――”事情发生的过程.莫小言大致上都了解到了.只是.她确定不是自己占有欲过强.看到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就敏感过度.
“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怎么可能.”孙静静大呼冤枉.
“我怎么可能想多了.他自己都承认了.”
孙静静气的咬牙切齿.“他还嘲笑我是太平公主.身材全靠内衣撑的.”
“噗嗤――”莫小言沒忍住.什么.孙静静刚说什么.
“你说.这是一个男生该跟女生讲的话吗.他要是不关注.会知道的这么多吗.”
不就是说了他几句.他就这么呛她.至于吗.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呃――”有这么严重吗.莫小言不太确定.孙静静是直來直往的脾气.她讲的话.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事情的真相.应该沒有她讲的这么简单.
“要不这样吧.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晒晒太阳消消气.我去问问他.他现在还在办公室吗.”莫小言好奇的看向孙静静的身板.
好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跟吴林说的一样是太平公主.
“肯定在啊.”孙静静是直接跑的.让他说自己是太平公主.自己就让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饿死他.
“你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可以锁一个小时的门.去食堂吃饭吗.”
“还有这样的事.”
莫小言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小算盘.直接点透了.孙静静小小的报复计划.直接宣布破产.
“你看什么呢.”孙静静立马把手臂环在胸前.
莫小言笑了.“沒看什么啊.就是好奇.我跟你同宿舍这么久了.还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变态.”孙静静蹭蹭退后了好几步.
不对啊.自己都知道她的三围.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呢.寝室里可是经常讨论内衣方面的问題.
开玩笑吗.还是说.她从來都沒有关注过她们.是真的不知道.
“言姐.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你的尺寸.你不知道我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可以去死了.”确定莫小言是真的不知道以后.孙静静对她翻翻白眼.起身.拍拍身上的枯草渣渣.
“得.你想去哪里去哪里.我要回宿舍睡觉.我就知道.今天不该为了混蛋起这么早.太不值得了.不行.我要回去补觉.”
孙静静还真的回宿舍睡觉去了.
莫小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打电话给江雨涵.
恰好.江雨涵中午也回宿舍午休.会跟孙静静谈谈心.聊聊天.开导开导她.莫小言又在草地上做了一会儿.这才去找吴林.
“是不是她叫你來的.”一见面.吴林就开口问莫小言.不笑.一脸的怒气.
“不是啊.我自己來的.”莫小言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桌子上.本來打算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的.不过.这里也不错.
“那她肯定跟你说了我什么.”咬牙切齿.看來也是很生气啊.
“她就这样.直來直往的脾气.你大人大量.就别跟她计较了.”莫小言开导他.
良久.吴林才把事情的起始结尾.跟莫小言讲了个明白.
原來.这个学姐.吴林是认识的.今年春天刚毕业的.以前在图书馆当管理员的时候.跟她共事过.学姐这次來.也不算是急事.但是工作的地点离这里很远.來一次很费时间.吴林就跟她说.如果时间不急.就等一两个小时.
倒茶.是应该做的.份内的事.把空调温度调高.是因为学姐穿的确实很淡薄.坐在那里瑟瑟发抖.两个人是熟人.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后來.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学姐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走了.说是后边再过來的时候.会先跟他打电话确认一下.他就同意了.
之后.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孙静静.就爆发了.开始冷嘲热讽.一会儿说别人穿的妖艳.跟**似的.一会儿含沙射影.说自己怎么怎么好色.
更可恶的是.她一直说自己站在学姐面前的时候.脸都要埋到别人胸上了.
一个女生.讲话怎么能这么尖酸刻薄.别人爱美.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无可厚非.你在这边说别人卖肉.是什么意思.何况学姐又是他认识的人.
“然后.你就说她是太平公主.”
“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说的.”吴林满脑子的黑线.
当时自己很生气.就呛了她一句.别人有那个资本.有本事.你也可以去炫耀啊.
结果.她就來了句.我可以.平胸怎么了.平胸安全.
倘若外出遇到歹徒想要非礼.就把他的手放在胸上.告诉他.我是自己人.不用劫了.
“这么说.你的身材都是假的.拿衣服塞出來的吗.”吴林当时满脑子的黑线.尤其是在听到她讲的那个冷笑话.
然后.她就爆发了.说什么她乐意.关他什么事情.
是啊.是不关他什么事情.所以.他就闭嘴.不讲话.也不再理会她了.
她呢.却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更來劲了.已经不再是指桑骂槐.而是光明正大的数落他.还扬言.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真是又气又好笑.他有什么真面目了.这些话.还不都是她自己要讲.自己要往那个方面去想.
“唉呀.她就是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莫小言解释.
“你别跟她计较.她这不是想要提醒你.不要跟别的女生走的太近吗.”
“为什么我不能跟别的女生走的太近.”更何况.根本就沒有人跟我走的太近.
“你觉得沒有.但是同样作为女生.就很敏感啊.”
“大家是朋友嘛.她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就是提出來的方法不对而已.”
“为什么.”吴林不明白.有这么提建议的吗.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莫小言拿出自己的课本.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哎.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然后.就不在做声了.吴林只能坐在一边.一脸的困惑.
学校后街的咖啡厅.倪薇薇一边翻腾手机.一边拿眼去瞟入门的地方.
不知道沈辰会不会來.电话沒有接.只是发了短信.
应该会來吧.
“嗨――”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倪薇薇忙跟他打招呼.
沈辰也看到了坐在二楼靠窗的倪薇薇.点头示意.就往楼梯走过去.
服务员很是时候的过來询问.需要喝什么样的饮料.倪薇薇就自己点了喜欢喝的咖啡.等着结账的时候.沈辰去付钱.
沈辰对咖啡沒有什么感觉.就点了跟倪薇薇一样的咖啡.钱是直接给服务员的.零食跟着咖啡一起回來的.
简单的寒暄几句.倪薇薇就咳了咳.“那个.我这人不矫情.客气话也不多.有话我就只说了吧.”
“她还好吧.”沈辰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來.
“好多了.”倪薇薇想了想.还是把莫小言跟江雨涵之间的矛盾结果.告诉了他.
“江雨涵是对你沒感觉了.只是.她觉得你不是那么可靠.”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就是――”
瞟了一眼沉默的坐在一边.听她讲话沈辰.倪薇薇就顿了顿.沒把话说完.
“我在听.你问吧.”沈辰示意她把话讲完.
“当年.你跟言姐到底是怎么分开的.”
“我不是八卦.我就是觉得.这个你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