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就这么消失了。他办公桌上的东西被清理干净,公司里面没人再提起他,仿佛他从没有来过。
只有莫小晴,在他消失后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爱他。
她开始加班到深夜,只为了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可以在他曾经坐过的地方个人静静地坐一坐。
虽然公司没有追究莫小晴的责任,但是张允走后莫小晴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了同事私下耻笑的对象。若不是赵赫对她的竭力挽留,还有她心里赌的那一口气,她早辞职了。
只是张允不在,她却开始刻意和赵赫保持距离。就连出差到海边,她也时时刻刻穿着套装,不敢懈怠。
她没有想到,在“阔别”三个月之后,会在这里看见张允。讽刺的是张允如今是竞争公司的骨干。
莫小晴目不转睛,公事公办。张允也无暇旁顾。
这一次,辉煌想收购对方,只是对方要价太高。
虽然没有谈成,双方还是客气地道别。
赵赫望着张允的背影喃喃地说:“他瘦了,越发成熟干练了。”
莫小晴盯着自己的脚,不敢抬头。
深夜,莫小晴在月光下的沙滩上慢慢踱步。白天她不敢出来,她怕看见张允被泳装美女环绕的情形。
听见身后沙沙的脚步声,莫小晴知道,那是张允。她加快了步子,身后的脚步声也快了起来。
张允追上了她,从身后抱住她。
莫小晴用尽全力挣脱他,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放手吧,我累了。”
张允被她打得头一偏,眼中却不哀不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莫小晴却受不了,她红了眼,转身落荒而逃。
年会的前一天,莫小晴收到了一个大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淡蓝色的长礼服,配套的蓝色小手包,漂亮的白色镶水晶高跟鞋和璀璨的蓝宝石首饰。里面有张卡片上面用张允隽秀的字写着: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公主。
莫小晴望着这些自己花几年薪水才买得起的东西发呆,泪水阻在胸口,不能呼吸。
手机忽然响了,是张允的电话。莫小晴没有接电话,而是将它放在床尾任它一声一声地响着。她害怕自己听见他的声音会忍不住原谅他,所以只能捂着耳朵,缩成一团。
年会
年会那天,莫小晴还是穿上了张允送给她的衣服和鞋子。她自嘲,一定是她到最后一刻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是因为这是张允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所以她虽然知道这些都是不值钱的A货,却还是不舍得丢掉
莫小晴在会场外看着同事们成双结对地走进会场,忽然想,若是张允还在会怎么样。
他们一定会两眼放光地互望着。他会牵起她的手,涎着脸说:“快进去吧,再看年会都开完了。”然后她会翻着白眼被他拖进去。
可惜,他今天不会来了。
莫小晴忽然记起,公司最后一次聚餐,张允拉着她跳舞,不理会别的美女的邀请和媚眼,与过去左拥右抱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心里甜滋滋的,却有些不习惯。
张允笑她:“瞧你那点出息,我对你一心意了,你却害怕。”
莫小晴这会脑子转得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话回嘴。
张允忽然收起了笑脸,说:“我要是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莫小晴心一沉,脸上却满不在乎地说:“我养你啊。不着急,咱慢慢找。你又帅又有能力,看不上你的人都瞎了眼。”
张允停下来,认真地看着莫小晴。莫小晴咧着嘴笑得很傻。张允忽然红了眼眶,不顾周围几百个人看着,将莫小晴紧紧地搂在怀里,喃喃地说:“遇见你真好。”
莫小晴鼻子发酸,嘴里却笑他说:“喷喷,瞧你那点出息,这才多大点事。”
也许那时候他就想告诉她吧,只是她太傻,没听出来。
辉煌公司以一个很合理的价格合并了竞争对手,据说是因为得到了对方的商业机密资料。所以,过完年,张允将戏剧性地再次成为她的同事,据说还升了很多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