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手巧,绣出来的鲤鱼,仿佛在摇头摆尾;绣出来的鸳鸯,仿佛在展翅欲飞。每天来绣坊找婉儿绣东西的人络绎不绝。
这天,韩师爷慕名找了过来,让婉儿帮青山县宫县令绣一幅八锦地毯,准备送给巡府大小姐铺闺房用。婉儿皱了皱眉头,移步到火炉旁,准备给韩师爷倒一杯水。谁知道一不小心,开水烫伤了手。
“抱歉!”婉儿晃了晃右手,“这段时间小女子恐怕不能动针线了,师爷请便吧。”这时候,婉儿的娘顾姨从里屋走出来,说:“韩师爷,婉儿的手坏了,还有我。”
“娘!”等韩师爷走了,婉儿委屈地叫道,“您这样一来,女儿的手不就白烫了吗?”
“婉儿!”顾姨微笑着说,“如果这幅八锦地毯能扳倒贪官宫县令,你说娘绣不绣?”
婉儿一惊,愣愣地看着娘,满脸都是担忧之色。“放心!”顾姨说,“娘不会有事的。”
可是直到八锦地毯被韩师爷拿走,婉儿也没发现娘做了啥手脚。不久,街上纷纷传言,宫县令被巡府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革职了。
婉儿狐疑地问道:“娘,宫县令真是因为那幅八锦地毯被革职的吗?”顾姨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婉儿说:“那幅八锦地毯女儿也看了,不仅做工漂亮,就是尺度也严丝合缝啊。”
“关键就在尺度上!”顾姨说,“这个尺度有时候掌握得好了,有时候会起反作用。”
“为什么?”婉儿瞪大了眼睛。
“巡府大小姐的闺房,别说宫县令,就是巡府里的人,都没资格进去!”顾姨说,“而宫县令送来的八锦地毯却大小正合适,这不能不引起巡府的怀疑。宫县令这么清楚闺房的尺寸,肯定是买通了小姐身边人。如此有心机的人,你说巡府能容得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