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与许林是同一个村的老乡,从小光屁股起,两人就是玩伴。直到高中毕业,再到在村子里务农,两人几乎没分开过。后来,彼此就以兄弟相称。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头脑活络的许林便向张华提议说,到城里去倒腾山核桃生意。他劝了张华好几次,但前怕狼后怕虎的张华就是提不起兴趣壮不起胆。就此,许林走上一条经商的道路,而张华却仍然猫在山旮旯的小村子里。从此,一对所谓的小兄弟也分开了。十几年后,许林早已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而张华还是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田舍郎。不过,张华虽身在乡村,但他跟老婆精于安排、勤于劳动,田里种雷竹、山上种山核桃,一年下来,收入也突破了五万元。他们省吃俭用,攒下了三十万元的存款。然而,这三十万元的存款,放在银行里,他们总觉得利息微薄,钱生钱的步子迈得太小太慢。于是,夫妇俩便打探哪里有高利息的地方。但两口子圈在这山旮旯里,哪里找得到生高利息的好去处啊!
这年春节,许
酒宴完毕,送走了客人,张华特意留了下来,无比尊敬地拉起了许林的手说:“哎呀我的老哥,这当老板的滋味就是不一般啊!”许林以一副春风得意的姿态摇晃着发福的身子说:“这当老板啊,就是爽,当年我劝你跟我一起去闯江湖,可你那兔子胆,哎呀,胆小没得将军做嘛!”“是啊是啊,”张华一脸忏悔,说:“从今天酒桌上的架势看,你才是真正的老板,要不,他们怎会都一个个在你面前当孙子?那李老板也是求你给予资金支持的吧?”许林听后,眨巴着眼睛微微地笑着,嘴里却不吐一个字,既含而不露,又一脸得意。“不过,老哥啊,”张华见状更是敬佩,他赶忙缩回了手,使劲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更紧紧地握起了许林的手,接着说:“老哥,你混得这么顺风顺水的,可不可以帮你老弟一个忙啊?”许林听后即刻收敛了得意的笑容,问:“帮什么忙啊?”张华说:“我家有三十万存款,一时半会的用不上,想投你、你那儿,不知怎样?”许林一听脸绷紧了起来:“说实话,我这儿资金流动并不成问题,要按商场规则行事,我不能接纳你的资金,因为商场是残酷的,它不能因为咱俩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小兄弟就可以放弃原则,这也不是我重利轻义,这关系到企业的生死存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许林并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血动物,谁叫咱俩是兄弟呢?”张华一听有门,便紧紧地附和说:“是啊是啊,兄弟手足情嘛。”“这样吧,”许林用手指夹起一根牙签剔了剔牙缝,然后说:“看在兄弟份上,我接纳你的三十万,年息一分吧。其实啊,我并不需要吸纳资金,这一年三万元的利息,还不是我送给你的,嘿嘿嘿!”许林讪笑着说完了这句话。张华一听,高兴地握着许林的手,一迭连声地说:“谢谢老哥,谢谢老哥!”
一晃满了整一年,张华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许林的公司,准备领回那三万元利息。他来到财务部,可出纳却告诉他说,因为公司经济效益不景气,所有存款人的利息都暂缓支付。这下张华有些担心了:连利息都支付不起的企业,你还指望它还本金?张华决定这会连本带利一起取回了。担心归担心,但张华还是有信心,因为再怎么难,他许林总是小兄弟,他总不会拖着我这三十万。张华来到了许林的办公室,见许林坐在办公桌前,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旁正站着一脸愁云的李老板。张华心里跳了一下:这李老板过去不是求许林给予资金支持的吗,这都什么情势了,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来求助资金?进了许林的力公室,张华说话可不再像以前那么客气了,而是伙夫拉风箱,直来直去:“我说许林哪,你怎么连我三万元利息都付不出?我今儿个,不光要利息,那三十万本金你也一块还我吧。”许林一听火了,“啪”地一拍桌子,说:“当初我就拒绝你,可你唯利是图,逼着我吸纳你的资金,现在见我公司亏损了,你却雪上加霜、过河拆桥,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张华本就心里火烧火燎的,经许林这么一激,真是火上浇油,便吼开了嗓子:“那你后来怎么就把钱给吸走了?既然拿走了钱就该负责任。不管怎样,反正我是要钱要定了,不给,我就挡在门口不走了!”张华说着,拖上了许林办公室的一把椅子,跑到了公司大门口一坐,真的赖着不走了。
事情闹到了这步田地,张、许二人的兄弟情分算是彻底玩完了。这时候,还是随后赶来的张华的老婆头脑清醒,她提醒张华说:“你这样闹,不是在砸许林的公司吗?要是许林的公司完了,咱这三十万本金还能拿回来吗?”张华一听也是,于是,回去以后,便敲破了头脑想万全之策。第二天,张华便买了两条中华香烟来到了许林办公室,讨好地说:“哎呀老哥,昨天是我太冲动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说着,把两条烟放在了桌上,苦笑了一下,准备走人。当张华欲转身时,许林嘿嘿地笑了,说:“你早就应该这态度了,我又没说这钱不还你,等公司经营景气了,自然会还。”张华起初以为许林要关照他还钱了,可听到末了,见还是一张无限期的“空头支票”,这心就又凉了。
张华耷拉着脑袋走出了许林的办公室,当他来到公司大门口时,正巧碰到李老板,他见李老板也夹着两条香烟急匆匆地欲上楼去。张华赶紧一把拉住了他,问:“李老板,你刚才不是在许老板那儿请求资金支持吗,他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不死心,还去孝敬许老板?”没等李老板回答,张华又迫不及待地说:“不过难怪,你过去得到了许老板的资金支持,理应孝敬。说说看,多少万啊?”李老板听后一脸苦楚,说:“他支持我个屁,我投在他那儿的一百万,说好一年还本付息的,可都已经三个年头了,一分钱也没还过我。这不,三年来,他倒成了大爷,而我倒成了孙子。每年的年关,我都得去孝敬他。不孝敬行吗?你不当孙子孝敬他,他大爷要是恼了,你还指望他还你钱啊?”李老板说着,又苦楚地摇起了头。张华听了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大了,定了定神,才稳住身子,问:“那么,那次在县城大酒店喝酒,难不成,那几个老板都是要债的孙子?”李老板说:“可不是咋的,其中有个刘老板,许林欠了他三百万,八年了,一分钱没还过,孙子当了八年。刘老板向法院起诉,可这个穷光蛋,糠里也榨不出油。所以,只好当孙子。不当孙子咋办?闹僵了,那许林肯定跟你一不做二不休,你那三百万就猴年马月地等吧。”张华听到这里,只觉得胸中浊浪翻滚,眼前天旋地转:哎呀,三十万完啦,那三十万可是自己跟妻子勒紧裤带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啊!这下,他许林是真爷们,而自己却是真孙子啦!世上究竟谁怕谁?要债的倒怕欠债的,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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