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曾思齐的讲述,董雪这才恍然大悟,想到曾辉悲惨的处境,她不禁潸然泪下。在董雪的心目中,曾思齐是一位非常谨慎、非常认真的科学家,他怎么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呢?董雪不解地问:“爸爸,实验前为什么没有仔细检查培养皿?为什么没有认真消毒?”
曾思齐说:“我检查过,也作过认真消毒。”
“那么,器皿里为啥还残存着狼基因?!”董雪更加疑惑。
“起先,我认为是自己百密一疏所致,当时忙着为阿辉研制解药,对此没有深究。”曾思齐双眉紧锁,神色变得格外冷峻:“最近,我把实验过程细细梳理了一遍,发现器皿本身没有问题,各个实验环节也没有任何差错。”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董雪目不转睛地盯着曾思齐。
曾思齐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答道:“有人暗下毒手,在人工脑细胞中偷偷掺入了狼基因!”
董雪听得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人是谁?!”
曾思齐说:“我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很快就可将他绳之以法,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不公布他的名字……眼下,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亟待完成,那就是研制出彻底治愈阿辉的新药!”
“研制有进展吗?”董雪急切地问。
曾思齐点点头:“还差最后一个环节,马上就要成功了。”
“真的?!那太好了!”董雪乐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喜极而泣。
因为要赶回实验室,曾思齐没有久坐,他向董雪简单交待几句后匆匆离开了医院。
6.寻找日记
晚上九点左右,董雪收到曾思齐发来的一条微信语音。打开一听,手机里传出曾思齐微弱而断续的声音:“日,日记……看,看我的日记……”
微信语音时长不到半分钟,总共就那几个字。从声音上判断,曾思齐似乎发生了意外,董雪赶紧打他的手机,可是没人接。
董雪着了急,又给曾辉打电话。曾辉说爸爸还在生物研究所做实验,晚饭前刚跟他通过电话,现在手机联系不上,实验室电话也没人接听。董雪怀疑曾思齐心脏病突发,她让曾辉马上开车去研究所,自己也叫了一辆出租车,风风火火往那儿赶。
董雪和曾辉几乎同时到达生物研究所。整个研究所黑黢黢的,只有三楼的实验室亮着灯。他们跑进实验室一瞧,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实验室凌乱不堪,到处都有被翻过的痕迹。曾思齐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呼吸。很显然,这儿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后,曾辉迅速拨打120急救电话,同时向公安局报警。
医务人员和公安干警先后赶到。警方派出了一个精干的刑侦小组,由刑侦大队孙队长亲自率领。
经过检查,医生宣布曾思齐已经死亡。曾思齐的后脑被钝器击中,失血过多是致命的主要原因。
紧接着,公安人员开始现场勘查。不久他们有了初步结论:当晚八点左右,凶手从背后袭击了曾思齐,用钝器将他击倒。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凶手事先切断了研究所里的监控系统,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脚印或指纹。
董雪把下午曾思齐和自己的谈话内容告诉了警方,并播放了那段微信语音。
孙队长认为:杀害曾思齐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往人造脑细胞里掺入狼基因的那个人。他杀死曾思齐,是为了掩盖真相。微信语音是曾思齐在短暂苏醒时发出的,日记里肯定有与本案相关的重要资料。曾思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提到自己的日记,一方面说明日记非常重要,另一方面也说明日记藏得很隐蔽,凶手离开时没有找到。
作完分析,孙队长问曾辉:“你父亲平时有写日记的习惯吗?那些日记通常放在哪里?”
曾辉说:“爸爸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以前用钢笔写在本子上,最近几年改用电脑文档。那些日记本放在他的书房里,电子日记存在何处,我就不清楚了。”
孙队长让曾辉带路,率领干警们直奔曾家。
在曾思齐的书房,干警们找到了十个旧日记本,但没在曾思齐的电脑里发现最近几年的日记。孙队长把那些日记本装进证物袋,准备拿回去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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