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金博文气得五官都变了形,他想说什么,对着这个他昔日深爱过的女人,却又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苏小婷转过身走到金东宇身旁,说:“爷爷,我们走。”两人便一同出了医院。
两人又来到律师事务所,把情况告知了黄律师。
黄律师听完他们的讲述之后,皱着眉头说:“这样就不太乐观了,我们即便尽最大努力,过失伤人罪也是难免的,估计会判三年以下。”
“那可怎么是好啊,黄律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金东宇万分焦急。
“没有,除了求得受害者的原谅外,还真没别的办法,我只能尽我的能力为他辩护,争取最轻的判罚了。”
苏小婷明白再说也是没用的,便对金东宇说:“爷爷,咱回吧,回去再好好想想,也许还会有办法的。”随后,两人便一同回家了。
这两天,苏小婷下班便过来陪金东宇,但是,尽管她不停地安慰他,金东宇还是愁眉不展,在这不安和焦虑中又送走了两个日出日落。
四
第三天中午,丁翠兰来到了台州,吃过饭后,他便急着要去见金博文。
苏小婷和金东宇虽然觉得去了也没什么用,但还是立刻陪着她去了,谁都明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啊。
三个人乘出租车来到医院,走进12号病房。金博文一看他们来了,便厌恶地扭过脸去。
池文娟不耐烦地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上次不都和你们说清楚了吗,想叫我们原谅桂俊驰,没门!你们还是赶快走吧,别在这给我儿子添堵!”
苏小婷平静地说:“我们是不该来,可这位是桂俊驰的妈妈,她一定要来见你们,我们就带她来了。”
“什么,她是桂俊驰的妈,她来又咋啦,她比谁面子大吗?”池文娟冷笑着,看了看丁翠兰,轻蔑地说:“你来了更好,你给我听着,你儿子害得我儿子摔断了双腿,我跟你们不共戴天,想叫我们原谅你儿子,别做梦了,还是好好想想这官司怎么打,我希望你能赢!”
“这位大姐,话可不能说得那么绝,任何事情都是可能改变的,你说对不对?我咋一看见你,就觉得有些面熟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丁翠兰紧紧盯着池文娟说。
“什么,你看着我面熟,怎么可能呢?我叫池文娟,你听过这个名字吗?”池文娟疑惑地问。
“1969年到1980年你在新疆上野地农场插过队,对吗?”丁翠兰又问。
“对呀,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池文娟惊讶地问。
“我是谁你当然不会记得,我丁翠兰当时只是当地的一个土丫头,你却是台州来的支边青年,青年排的副排长,你怎么会记得我这个丑丫头!”丁翠兰的话里透出几分讽刺。
池文娟听出来了,但她没在意,都快三十年了,她第一次见到上野地的人,她止不住心里的惊喜,一把拉住丁翠兰的手,激动地说:“啊呀,你是丁翠兰啊,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拾棉花你天天能拾100斤,老拿奖状,我都羡慕死了。不过,”她突然脸色一沉,松开她的手,“你是桂俊驰的妈妈,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走吧!”
“哼‘,池文娟,你说得好,我是桂俊驰的妈妈,可是你万万想不到吧,可我并不是他的亲妈,你知道他的亲妈是谁吗?”丁翠兰冷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亲妈是谁关我什么事,你别在这说胡话了,赶快走吧!”池文娟朝他们挥挥手。
“为什么不关你的事,他的亲妈不是别人,就是你,池文娟!”丁翠兰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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