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改变环境,我和老公不得不再次离开已经熟悉的那个地方,又踏上了去往广州的打工旅途。一天一夜的火车,我们终于到了广州流花站,出了站,在车站广场,有很多企业和工厂等在那里,招收工人,老公比较有见识,我们挑来挑去,转了一圈最后上了一个名字叫“妞妞”礼品生产公司招工的汽车。
老公擅长美术,做了工艺礼品设计,我做了产品粘贴工人,工作不算力气活,就是那些化学粘胶,有一股很刺眼的气体,后来才知道那是粘胶里面含有有毒的气体甲醛,那些胶水凝固的特别快,一不小心就沾到手上,洗也洗不掉,用砂纸磨掉了,手指头的皮一层一层的脱落,几乎要渗透出鲜血。工作时间也很长,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每个小时只有四元钱,每个月一千多块,虽然很辛苦,还是有很多人争着来做这个活,那都是从北方老的,也许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在那个厂里,我认识了一个来自平顶山乡下的,三十来岁打工的大嫂,其他地区的都是四川打工妹子,时间久了,和她攀上了半个老乡,慢慢就知道了这一群打工嫂子的秘密。本来她们的老公都在广州的一个电器厂工作,有三四十个男人,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孩子刚刚开始上学,做妈妈的不得不陪孩子在家读书,不得不成为留守妻子,她们都是三十岁如狼,四十岁如虎的性爱高峰期,守着孩子就顾不了远在广州挣钱的老公。有的男人承受不了性饥饿的折磨,就和四川的打工妹子结成了临时夫妻。过起了取长补短相互安慰的日子。
去年秋天,一个叫莲花的女子三十岁,长得得体大方,温柔贤惠,孩子八岁上二年级,老公远在广州打工,家里没有其他劳力,地里的农活有她一手操劳。这一天她一个人用镰刀收割了三亩玉米秸秆,正当傍晚收工回家,在门前见到一个年轻男人在等待自己。
“你好,你是赵莲花吗?是王宝乐的爱人吗?”男人礼貌的问。
“是的,你是……?”
“我叫范卫国,和王宝乐在一起打工的,我和他是上下铺的好朋友,他委托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来了一笔存款。”男人说着从提包中取出一个工行的存折,上面用打印着户主赵莲花,金额五千元。
赵莲花见了盖着红印的存折,赶紧把客人让进家里说话:“你也是平顶山的?”
“漯河的,比范哥早去半年,现在回来办事了。”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糖块,“这是我给小侄女买的,该放学了,怎么没有在家啊?”
“现在地里的活忙,她住在她姥姥家。”女的说着,男的暗喜。
女人开始做饭晚饭,“也没有准备,你坐着我去村东头买点肉去。”
“不用客气,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很随便的,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女的听了很是高兴,“那就韭菜炒鸡蛋吧。”
“好啊,卫国哥说他就喜欢吃你做的炒韭菜了,他说对男人有好处。”
“这些都跟你说啊。”
“我们哥俩,无话不说,还睡一个被窝呢。”
“范哥说就是让你们这些留守的女人吃苦了。又当爹又当妈,又忙家里有你、忙地里的活,辛苦你了。”男人说着深情的望着女人。
“是啊,白天忙碌一天,累的腰酸腿痛,晚上倒头就睡还好过些,要是哪天不太累,或许就会失眠,睡不着了,那才更难过呢。”
“是啊,夫妻分居两头难啊,范哥也是一样,时常想你想的睡不着,我的屁股就要受苦了,有啥办法呢,别说不舍得那几十元钱,就是舍得还怕被那些不干净的女人传染上性病呢,他总是说自己没有本事,为了孩子的未来不再像我们这样外出打工,只有委屈自己,觉得对不起的是你们这些在家留守的妻子。”
“我知道,你范哥是疼我的,只是解决不了孩子上学,要是做工的附近有农民工子弟学校,安排孩子入学,那我也就不用受这个活寡了。”
“范哥要我这次来一定关照你,不能让你太委屈自己了。”
“不委屈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村里就剩下五十以上的老头了,连个像样的男人都没有。”
“我就是听范哥的话,才来安慰你的。”他们说着似情似理的安慰的话,很快晚饭做好了,“今天就这么凑付一顿吧,每天我去赶集,好好犒劳你。”
饭后男的主动的说:“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你上床吧,我在地上打个地铺。”
那怎么行,你远道而来,那好让你在地上受凉,还是都在床上吧,有两床被的。”莲花说着把两条被子分别铺了两个被筒,两个枕头摆在了一起,灯熄灭了…….
第二天莲花还想留下他,他说还没有进自己的家,就这样恋恋不舍得送上了开往市区的车。
一月过去了,在广州打工的十几个老乡陆续收到家里妻子的来信,都说谢谢丈夫的关照,托人捎来存折,问及存单的密码。开始还不好意思说起,后来他们感到奇怪,自己根本就没有托人捎给老婆几千元的存折,他们发现事情的经过惊人的相似,都是故伎重演,骗吃骗色。
存折从各个家中寄来,到银行一查,存折曾经如数存过钱,数字也对,只是第二天就用银行卡把钱全部取走了,存折上的数字没有改动,里面已经只剩一元钱了。
为了让农民工安心的工作,政府成立了农民工子弟学校,大嫂子们带着孩子也来广州打工,这样稳定了夫妻关系和家庭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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