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王大宝,中年丧妻,两个女儿出嫁,还有一个女儿也在待嫁中。
妻子在世时,从娘家刚好陪嫁来的三金,一条项链、一对耳环、一只手鐲,说好了到时候传给每个女儿一金当陪嫁的,可是在妻子得食道癌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是不够,想借钱又已无门时,王大保为了保住妻子的命,就瞒着妻子偷偷地变卖了那想陪嫁当传后的三金,帮妻子动了手术,谁知事后让妻子得知后就一直埋怨他,半年后妻子还是离他而去。
至从妻子走后,他对此事还是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挣不来大钱,太没出息了,没钱给妻子治病,才变卖了妻子留给女儿的嫁妆,让妻子的愿望落空。
从此,他将烟酒都戒了,一分一分地攒钱,总想有机会替妻子的愿望补上。
那天,天气晴朗,像平常一样,闲不住的他拿着锄头上山锄草,旁边静无一人,一会儿,锄累了便放下锄头坐下休息。他随意地朝山上的一个小山村望去。心想,这年头生活好了,山村上的户口也越来赿少了,他们很多人家都买房到大城市里去住了。
这时,他看见从山村的路上朝他走来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年轻人,衣服、鞋子、还有那安全帽,看样子像是在城里的建筑地干活。
这年轻人径直走到王大保身边,礼貌性地微笑着问大保身边带没带水,他想讨点水喝。王大保就拿出装有水的可乐瓶递给了年轻人。
接着,王大保好奇地问他是到那上面的山村里走亲戚来啦?年轻人说不是。然后四下一张望,便把头凑到大保耳边说:他是杭州的某建筑队的工人,前天在一个工地挖地基,突然挖到一个坟墓,他偷偷地从墓里拿子些出来,也没来得急回住处,就从工地溜了出来急于回家了。因为离开工地怕有人追查,所以也不敢搭车,就从一座座山村先绕道走,现在已经走了好多的山头了,想在此地卖掉一点古董做车费回家了。
大保本想再问他是何方人氏。只见年轻人示意他蹲下,然后从黑色里掏出一件旧衣服,这旧衣服一看也是工地上穿得,上面还有污垢泥土。
接着,年轻人打开扎得紧紧的衣服,里面有十几块银元和一些银簪……等等。年轻人还主动拿起一块银元让大保看看。
王大保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他认识这大洋,自己是花过大洋的人。他仔细端详了起来,这银上面还有一些沾得紧紧的黄土,还真像他说的那么回事。
他放下银元,他又看看其它的东西,上面也一带着一丝泥巴。王大保顿时想到多年的愿望,心想,真是天赐良机。又怕自己买不起,于是问年轻人那簪子卖多少钱?年轻人说:这簪子可值钱,可能几千元不等,不然他也不会溜出工地的,他回家后,可要靠这些发财呢!如果你要,最少一根簪也要一千多。
王大保听了只皱眉头,接着又朝别的东西瞅瞅,最后想想还是重新拿起银元看了看,随口问道“这银元多少钱块?”年轻人说“老伯我跟你说说实在的,其实我一样都不舍得卖,第一,这地方都是农民也买不起,第二,卖掉一样,我就损失了好多是吧?我只是急匆匆地走的,现在身无分文,我现在只想卖路费就行了,你要想帮我,我也就卖一块很元给你,这银元少说也能卖八九百至一千不等,你要就四百元一块吧。”
王大保又重新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一会,这是光绪年间的,上面还有一条龙,应该确值钱。王大保开始讨价还价,最后说他想买三块银元,让年轻人看在他是一个没有收入的老头脸上便宜点。年轻人好像很不乐意,又苦笑了一声,不情愿地说道“那就干脆些三块银元九百元,我还急着赶路呢。”王大保捡了个大便宜,可身上没带钱,只好说让年轻人陪他一起下山进村去他家拿钱。
年经人说,一起下山可以,但他带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不便进村,就在村外路口等他。
王大保觉得也是,于是说定相见地方,急急忙忙回家弄钱,去银行取钱肯定来不及了,他想到村口的妹夫家比较近,于是忙往妹夫家去。
妹夫刚好在家,他也没得急细说,只有点需用钱借他九百元,明年再去很行取出还上。妹夫也没多问拿出五百,说家中也就这么多。大保让妹夫陪他,在妹夫的邻居家又借了四百元。大保拿着九百元钱,去了说定的地点买了三块银元后,高高兴兴地回家。
晚上吃过饭后,他拿着一块银元来到妹夫家,把今天的奇遇说给了妹夫听,说过两天就把它们分别送给三个女儿,还说终于在临终前帮妻子和自己完成了一个心愿。
妹夫拿着银子反复查看,最后说他可能上当受骗了。大保笑笑说“怎么可能,这上面还有泥土呢。”妹夫说,我也是凭直觉猜疑,你还是找个识货的人看看。
第二天,大保拿着银元给一个懂古董的人做了鉴定,果真全是假的,大保精神恍惚了好长时间,女儿们花尽了口舌,才让他慢慢回过神来。
说到骗子,王大保总认为那是在大城市,或是在人多的地方,或是手机电信、电脑才让骗子有机可乘。自己都六十多岁了,不出远门,不用手机、更不接触电脑,也不走出大山,骗子是没有机会关顾他的。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七十岁之余,竟在山上的地里也会遇上了个骗子,一次就把他骗去九百元。说出去都不会让人相信,真是遇见鬼了,可不是吗?这让没吃过骗子亏的王大保无法接受事实。可事实就是事实,他一个靠那块薄地的农民,一年的收入也就五百多元,九百元对他来说要节省多少年啊。
有人问他“在山上怎么也会有骗子呢?你上山又不带钱怎么给骗子骗走的呢?”“唉,”大宝又唉声叹气起来“也怪自己老糊涂了,才让骗子有机可乘啊,骗子太可恶了,真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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